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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冷笑一声，继而转离去。走前，他同昭帝说了此生对他的最后一句话。

而赵德泽也没料到，自己竟是在这一天，险些失去了自己的心上人。

窗外忽的响起一声雁鸣，昭帝明白，这便是得手了。他望了望这偌大殿的四周，缓缓阖上了双，心里想着，明天还要再嘱咐些什么呢？

昭帝斟酌了语句，最后这样告诉少年，“朕这一生，始终困于外戚专权的局面，有心想改却总也难成事。你皇弟他......还太小了。”

“咳咳咳咳，你恨父皇么？泽儿？”昭帝问完这句话后，又自顾自地回答，“定然是恨的。怎么会不恨呢？”

不过昭帝这番话并未能说，他睁睁看着少年的笑意逐渐僵，神冰冷，嘴里吐令他心悸的话语。

赵德泽望着面前的垂暮天，眉渐弯，他说，“儿臣要恨父皇什么呢？”

不上气。

昭帝望着远去的少年背影，眉蹙起，对着先前他所站着的位置，齿翕动，轻声，“为君者，自当绝弃。在这上，泽儿你还是得不够啊，不过好在，父皇已派人为你除去这阻碍。”

少年这样笑，先前那疏离寡淡的面容也显得鲜活起来，昭帝心里忽的一喜，他正想继续说，哎，好孩，父本就没有隔夜仇嘛，何况父皇这些年已渐渐将势力分给了你，如今更让你继承江山，不恨就好。

赵德泽本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早已没了任何，却不料在听到这番话时，竟还会隐隐作痛。少年呼的一浊气，继而戳破了往日父慈孝的假象，他用带着不屑又带着苦闷的语气问昭帝，“虽说这皇位于儿臣本就唾手可得，可儿臣还是忍不住想问父皇一句，父皇为何不将皇位传予皇弟？”

“儿臣从不为无谓的人动，自然无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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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帝没料到的是，他这一合，便再也没能醒来。

话说到这，赵德泽便也明白了。这个年老的皇帝在垂死之际，想的始终是帝王权衡之术，他了英贵妃这样久，如今却因她母族日益旺盛，怕稚沦为傀儡，索便将这烂摊转给他。

“父皇，您心里的，怕是只有自己吧！”

昭帝原先伸的手忽的垂，他喃喃：“你恨父皇，也是应该的。只是父皇希望你能看在将帝位传予你的份上，善待你的手足。”

赵德泽上前，用手轻拍了几昭帝的后背，低声，“父皇还是多保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