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重如山153 出笼(3/5)

就算了吧。”

邵俊松了气。

一辆黑宾利缓缓停在路边，司机车恭敬地拉开了车后门。

“哦对了——”朱砂刚走了两步又转回来，睛盯着邵俊，“你问陈敖借人的时候，找的什么借？”

邵俊：“……”

“说！”

邵俊移开视线：“你包我一年没给钱。”

“！”

她憋了多时的终于爆了来。

·

夜幕初降，海边城堡灯火辉煌。

前两天让张霖大发雷霆的艺术品全由顾太太“捐”给了自己名的、且建在她家中的私人博馆，不定期向社会公开展览，由此避开了超过两亿圆的税款。

此刻，全纽港市的艺术家都聚集在私人藏馆中，端着香槟酒杯相谈甚。

夜空中赫然传来大的风响，少顷，一辆直升机降落在院的草地上。

“多莉的寸超过了两个亿，一个礼拜得全抛售掉，还得暗中行，”书房，朱砂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着桌面，整个人焦躁得快要燃气火来，“张霖手里只有两个能‘低能见度’的备用账，可蓝有800个经纪账就等于有800张不住的嘴，有风草动不仅我们自己的投资经理能看见，外面的经纪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，这么多双睛盯着，怎么……”

“冷静！”顾偕端来一杯威士忌递给朱砂，“你先冷静！”

朱砂了一气，察觉到自己濒临断裂的绪，接过酒杯喝了一大。

激素针让暂时绝经，也就是让她提前更年期，刚才在医院面对邵姓罪魁祸首还能调戏他两句，现在站在顾偕面前，她简直想回去宰了那孙。

书房十分安静，朱砂后腰靠着书桌，手中端着酒杯，整个人绷成一条线，从外表很难看她在想什么。顾偕坐在不远的沙发上，没有直接看她，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映在墙上的影。

“来的路上我看了一柯蓝的实验。”

朱砂话说一半，突然沉默来，咙动了两，仰将威士忌一饮而尽。

顾偕锐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……”朱砂声音沙哑，说得磕磕绊绊，“主要问题是缺乏药的剂量反应，现在只对一小分人有用，需要更多临床试验，其实不算大失败。”

顾偕耐心：“嗯。”

“如果没有我介，多莉就不会被推到神坛，这次失败后多莉完全可以继续资，支持柯蓝行第四阶段实验，”朱砂手指握酒杯，仿佛将克制的绪全注了手指，力度之大连骨节都发白，“但是现在市场疯了，大家对多莉的期望太，这不是暂时的失败，而是永无翻之地的大败局。”

她抬起，注视着顾偕，面苍白而底猩红：“是我造成的。”

顾偕一动不动地坐着，略微偏过，似乎有意回避着她的目光。这对于当了小半年的狗的顾偕而言，简直太反常了。哪怕是十年前，那个尚且不知如何与人类接的年轻顾偕，都会搜刮肚想一些不难听的话安她。

书房安静良久，园里婆娑的树影倒映在地板上，半晌，顾偕忽然问：“当年那两个研究基因医疗的科学家，现在在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