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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那稍微认真了一的目光又只能从他上挪开，看向窗外，最后说：“越南那边很有挑战。能去实地看是最好的，但今年很多事都要从计议，现在派人去容易，可什么时候能回来呢？线上沟通还是有线上沟通的局限在，要是我能有个帮手该多好。”

“这取决于你怎么看。”他说话时晃来晃去的，“再说我们组又有谁能担此重任呢？”

他回的文字消息：“有。”

“同时，他又不能只是个好好先生。”

我们的关系有些别扭。更小一些不记事的时候是不是这么别扭，我不知，也没个可以求证的对象；但自从小学四年级那年，有天我撞到他和一个阿姨在一起，那之后我们爷俩单独说话就总有膈应。我们从没谈过这事，但我想他那时应该是看见我了，也知我看见了他。

是的，我已经很饿了。但我不敢去吃，也不敢去买我的冰箱。我只能借着金的光的反，利用窗整理整理发，期盼这短暂的忙里偷闲能让时间淌得慢一些，让我稍微休息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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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这个以外，我想不到有什么缘由造成了现在的关系。应该说别的缘由也寻不着了：我爸存在弱的。我记得有一次他领我回家，路上给买了冰儿；还有一回，我快上中了吧，他突然问我最近成绩如何。除此以外，我真不记得他的什么事。连我妈天大的窟窿他也一声不吭扛了，从没在我这儿埋怨过一句。

我没拿正瞧他：“老大的意思吗？”

老黄带着一烟臭跟我打了招呼。我直犯恶心，翻了个白，末了又忍不住笑。

几乎是心灵应一般，我摸手机来，刚好看到一条才发的消息。是转发的关于国确诊况的新闻，里面有各防护措施的简短科普。我往上了，发现收到上一条消息，已经是去年四月的时候了。

真简约。

我没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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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黄：“我们中得有一个人去和事佬。”

我补画了眉，赖在洗手间门，不愿意回去。

“爸您甭心我，罩消毒儿什么的够吗？我寄回来？”我发了句语音过去。

走廊尽是面落地窗。放望去，新加坡河在烈的日光化作金。从前这里是个商贸中心，那些充作货仓或铺面的平房，大多成了今日的级餐馆。我不知在莱佛士上班的人，业余时间愿不愿意来这儿消费。我肯定是不愿意：我觉得会被捉回来开会。

随时会被捉回去开会的觉。而且莱佛士这一带适合用简餐的地方数都数得过来，有时碰见年轻同事，他们也不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