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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午要和BCG的一民谈工作。”我如实回话，“可能不是很好推——晚上还没安排。”

唉，要不怎么都他呢？太好用了！

我停脚步，给老黄打了个手势，示意他们先开会。乔瑟琳一边收拾，一边：“你今天还空闲着吗？”

“姚，”等大分匆匆落座的人又草草离开，乔瑟琳说，“你等一。”

她手指在上了两，想了想，说：“不急。明天中午空来，大老板要和你吃饭。”

接着又是跟BCG的会。今天我们两个门看起来可和昨天大不相同，不说什么如胶似漆，冰释前嫌是肯定的，我估计他们都大了，问又不能问，此刻装无事。装作若无其事是咨询顾问最擅的事务之一，我原本也没指望能从他们脸上看什么，只是跟桑杰打了个招呼便坐来。

他等我先。我知他是想看我要个什么饮料，茶还是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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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宁也在。她最近现频率有些啊。

“好。”乔瑟琳仍是滴不漏。

凯文不在。我们这边，老大和老黄也没席。事总要留些余地，忽然好得跟同胞手足似的，那才真显得心里有鬼。潘德小也不在场，她今天可能没来我们公司，这也算意料当中：这个项目的实际落地负责人应该还是许新，这几个月肯定少不了和他打。

跟咨询打太极可不容易。这就好像和稀泥的徒弟撞和稀泥的师父，哪有那么简单就青于蓝的事呢？而且我们的敌意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，要说什么程度恰到好，我也不知：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。我们组原本刚好有一个该领域的大师，只是他不巧有个日程冲突，此刻没能坐镇会议室；我又不是廖化，不了这个先锋。桑杰是个实心，见我对发言不怎么衷，对BCG的提问几乎是问一句答一句。

虽然都是华人，新加坡华人和我们大陆的其实一看名字便能区分开，且不说英文写法就有很大区别——“耀龙”“文光”这富有地域特的名字随可见，注意，这就是我同事的名字，他们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——所以一坐来，一民就打听我的。

中午跟一民吃饭没什么可耍，一对一谈话，除了容就是态度，你总得给去一样。咨询行业不比我们互联网公司，报销额度向来大方，他也没和我玩虚的，早早订河边最门的东南亚菜，装修很有特，南洋旧民居常见的薄竹帘落在新派的极简风格中显得恰到好，再考虑到CBD的地价，三十二新一份起的主倒也不算过火。

“好。”我没有任何迟疑地就答应了，而且立刻转过，掩饰我的表。拿胳膊夹住电脑，我扬了扬手的文件，说：“那我回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