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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也意义不大。

看得来潘德小正在试图描述“海滩”，皱眉苦思、手还试图握住儿什么一般的样，让我想起努力分辨着词的说德语的我自己。她的教材我翻过目录，很确定跟“海”相关的词只会现在第三册的期，她离那儿还远着——也许能说个“边”之类的？

“而且它甚至是开放式阁。”我似笑非笑，“后悔吗？我们随时可以折去别的地方，我有几个备选。”

我默默了气。

我刚要张，她又抬起手：“什么也别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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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了想，发觉自己并不知怎么说灵芝，也说不“芝兰之室”的“芝”究竟是白芷还是某别的香草。但我很确定这是个音译名，便：“也许在闽南语或粤语里，‘海滩’的谐音就这么读。汉字的意思是‘丽的芝士’。”

因为这条路的中文叫“芝路”。

我赶补充：“‘芝’可不是海滩的意思，海滩是另一个读音，我想它应该很快就会现在你的课本上了。”

“好吧。”我叹了气，“我不知它为什么叫这个。”

然而，我对学汉语的困难，了解程度相当有限，她现在的平比起两岁小孩儿不如，还兴致地唱着那样“脍炙人”“论坛里每个人都会唱”的数字歌，要有侧重地行准的夸奖，着实有些挑战。

她跟着重复：“芝。”

“那什么是‘芝’？”

我忍不住低笑。

潘德小忽然笑起来。

她又了那奇怪的、言又止的表，说：“嗯，‘丽的芝士’听上去是个很有创造并且有冲击力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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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摸摸她的脸，可隔着罩，这样一个动作难免显得奇怪，于是抬起的手只是轻轻拂过她耳边的发，说：“是‘芝路’。”

什么要阻止我穿这个了。”

她开心就好。

“我可不要错过能满足你的味的。”她走在我前面一儿，顿了顿，又等着我，“也许还是让你走前面吧。”

“海滩路。”像是为了岔开话题似的，潘德小念着路牌，神如常——我敢说她是装的——问，“你怎么用普通话说‘海滩路’？”

趁潘德小正在此冥思苦想，我一边带她往左边儿走，一边犹豫待会儿要不要夸奖她。夸奖人也要讲究技巧，小孩儿尚且不能夸一通，更何况她已是个大人，我话说得过了，难免显得肤浅不用心。

她的神看得我心都化了。

潘德小碰了碰我的手背：“你怎么说‘海滩路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