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夏,走了几步,忽然站住。
“王南昱?”
“嗯?”
“上次,上次我忘记跟你说谢谢了。”
王南昱张着嘴想了半天,才一拍脑袋,笑了。
“多大事儿啊,不就扔一香蕉
吗?”
是啊,多大事儿——而且还是一年前的事
。
可他们两个都记得。
见夏和王南昱相视一笑,脸上都有些红。
“什么时候去省城?”
见夏有些意外。她的大分同学都不怎么关心中考成绩,很多人甚至拿到会考毕业证后压
没去参加升学统考——比如王南昱。
她心底有些小得意。他竟然知她要去的不是县一中,她可是被振华录取了呢。
“周二。”她笑了笑。
“你爸妈送你?”
“我堂姑和姑父要去省城办事,正好开车把我捎过去,我爸妈就不去了,车里坐不。”
“他们舍不得你的吧?”
见夏,又摇摇
,最后再次
。
她自己都不知父母究竟会不会真的想念她。还有弟弟陪着,他们应该不会觉得有太大不同吧,反正原本在家里,见夏也不怎么说话的。
老话说,手心手背都是。
老话又说,十个指不一般
。
王南昱看她不想多说,很
谅地转移了话题,“到新环境,照顾好自己,也别光顾着埋
学习,既然去了省城生活,周末就
去四
转转。”
顿了顿,又说:“但是也要继续加油,得给我们脸啊。”
她脸一红,不知怎么回答,刚刚被妈妈唠叨的愤懑似乎被抚平了。陈见夏只是
,轻声说:“我……谢谢你。”
王南昱朝她挤挤睛,“不能再说了,一会儿领班该骂我了。这个给你吧!”
是买快乐儿童餐就能得到的发条玩,透明的包装袋里是正在
雪的上校。
他说完就拎着桶跑了里间。见夏盯着手里面的包装袋愣了一会儿,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。她没有带多少钱,就到餐台
了小杯可乐回到靠窗的座位咬着
发呆,有时候看看骄
似火的窗外,有时候用余光观察王南昱。他忙前忙后,
桌拖地,很努力,却还是被领班骂了一顿。
见夏挲着手中结上一层冰凉
气的蜡质可乐杯,上面的肯德基爷爷一边微笑一边
着冷汗。
校园里面吊儿郎当的“毕业班大哥”,总是在低年级的小弟面前趾气昂,穿上制服
起活来却也同样勤快,挨骂的时候,羞赧的脸上仍然是属于孩
的神
。
见夏忽然意识到校园其实是一个多么温柔的地方,可是她的很多同学,也许再也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