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（出书版） 第12节(2/3)

“你什么？！”她不敢声张，用气声吼他。

“讲讲讲！”

陈见夏懵懵懂懂地跟着李燃在街上晃，心复杂。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宿舍了，早睡觉，早回归自己的世界里，好好应对逃不开的振华一班。然而看着满街的光溢彩，她是真的舍不得。

“我先提醒你，考可不考这些啊，你确定你要听？”

人生还。

他说着就把翅膀给小天使安了回去，咔嗒一声，“都十一二年了吧，质量真好，未来可能就真是古董了。”

“你要是喜逛这条街，周末可以随时散步过来，又不远。”

见夏没有解释。

李燃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。手机挂绳虽然被他给扔了，可还是在她脖上留了细细的一痕，微微泛红，少女的发随意盘在脑后，不小心遗留几绺碎发搭在肩上，他忽然很想伸手去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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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来没有奢望过李燃会明白她的这些小心思。就没有人明白过。层层词不达意的谈背后，是陈见夏的自卑和无力。

见夏默默，“我知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嗯，”见夏弯腰凝视着天使的睛，“过十年我们再看。”

见夏执意不让李燃送到宿舍门，李燃了然，她不想被收发室的老师看到。

李燃失笑，“你逛个街都跟参加考似的那么认真？累不累啊？”

“这个天使的工人是我爷爷的朋友，店里糊糊拿这个天使蒙人，说是古董。我小时候跟我爷爷路过这里，手贱把天使翅膀抠来了，吓死了，后来才发现是楔形镶嵌，还可以安回去的。”

“明天还要上课呢，我送你回宿舍吧。”

优秀的人。

见夏惊喜地抬起，路边灯在她底亮两盏橙灯火，让李燃忽然无法直视。

她的目光和街灯胶着不分。

走餐厅大门，经过门的小天使木雕，李燃伸手到背后把天使的翅膀给掰了来。陈见夏惊呆。

“真的？”

当然也没那么随便。他平时没那么多好心和闲心。

见夏称是，很快又摇：“不用送我，就几步路，我自己回去。今天真谢谢你了，改天我一定回请你吃饭。”

李燃朝着学校的方向走了两步，本以为见夏会跟上，一回，她还在原地盯着背后的西餐厅，痴迷的样让他心中一。

“你讲不讲嘛！”

“陈见夏，你怎么了？”

他献宝似的，给她看翅膀褶皱刻的一行小字：西郊模厂。

他只是随便一说。

李燃不以为意地一笑。

“给我讲那些街和建筑的历史？”

边的女生低看路，只喜滋滋的侧脸，嘴角的浅浅梨涡也盛着街上的灯光。

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
见夏摇，小跑了几步追上他。

再不受制于环境，再不让自己委屈。

“可是，”见夏低认真地小声说，“我什么都不懂，走观，都糟蹋了景。”

李燃百思不得其解。学校就在这趟老街不远，步行不过十五分钟，这姑娘跟谁生离死别呢？是不是学习学傻了？

“那次，我陪你吧。”

“烦不烦啊，谢起来没完，没

“你舍不得？你要在这里待三年呢，有的是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