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婢 第72节(3/3)

着他，柳公酌在旧里捡了个闲差，日过得分外闲适与轻松，没有需要劳的事，反而养好许多。

柳煦儿再次见到他的时候，张就说：“爹爹，你气变好了。”

“娘娘较从前也圆不少。”柳公酌如今哪还能像从前那般翘起二郎施然坐在太师椅上？尤其柳煦儿已经是皇后了，她男人就立在一虎视眈眈。

柳煦儿腼腆地摸摸脸，她回至今好几个月，天天被宋峥耳提面命，被梅兰竹追着投喂，里的伙太好了，把人养得白白胖胖，早已摆脱当初在祺郡被找回来时饿瘦了的可怜样。

“爹爹别叫我娘娘，我不习惯。”

柳公酌低眉垂：“娘娘如今的份大不相同，总归是要改的。”

柳煦儿倒不是不适应他的客气，只是心知他佯作拘谨是因为宋峥就在边，不禁扭看宋峥。宋峥觑她一，哪会不知她什么心思：“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？”

柳煦儿附在他耳边：“你在的话爹爹就没法跟我好好说话了。”

宋峥很想表示那就别说了，但见柳煦儿双忽闪忽闪，全是恳求与希翼。宋峥犹豫再三：“你答应我什么还记得吧？”

柳煦儿跟他约法三章：“我不听他的，我只听你的。”

宋峥勉为其妙退让一步，投以柳公酌警告的神，这才同意主动退去，容父女俩单独相。

待他离开，柳煦儿主动凑到柳公酌边：“爹爹，我们还像以为那样说话。”

“你毕竟份不同了。”柳公酌还是那句话。

柳煦儿偏：“皇后就不能有爹吗？”

柳公酌静静端她一：“你不怨我当初让你走？”

柳煦儿摇：“爹爹是为我好。”

柳煦儿平日里虽然想法不多，但该看的东西还是看得很清楚。就比如柳公酌待她其实并不如这层所谓的父女关系那么亲，但本质上其实没有恶意。

柳公酌哂然：“你说得对，不过我最主要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
“我知。”一如她心存死志的时候，柳公酌选择让她走而不是让她死。虽然柳公酌并不看好她和宋峥的，但他得为自己留存后路，以免在宋峥心存意之时恼羞成怒，一发不可收拾。

“但如果没有你，就没有今天的柳煦儿。”柳煦儿眉一弯：“不煦儿变成什么样，你永远是煦儿的爹爹。”

宋峥对柳公酌始终怀有防备与敌心，由于曾经被坑太多次，他实在好不起来，更是担心柳煦儿与柳公酌独，随时会被带坏了。

但他总不能跑去偷听墙角，唯有守着院来回踱步焦虑等待，直到那扇门从里边推开，柳煦儿从屋里走来。

宋峥大步迎了上前，见她神如常，没有半分异样，心微松：“聊完了？”

“聊完了。”柳煦儿惋惜，“爹爹说他不打算留在上京，等太后娘娘回贵安他也要走。”

宋峥心甚好，有多远赶多远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