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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依醒来时看着的天板好一会，脑海里不受控制反复想起那两句话，她是个不听话的东西……

“你，上台演了？”巩烟转过，冷淡扫过曼依一舞女打扮，黛旗袍，致的妆容，曼妙的段，小巧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。

“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？！”不知哪句话刺激到曼依，委屈大问，尾音还没收起来，眶瞬间红了起来，泪从底涌上，可是她忍着不让掉，愤恨瞪着她。

着自己，桌上放着一座昂贵红木手摇电话，一盏琉璃台灯，几份文件。

“巩妈……那个我今晚是不是有银钱拿？”她支支吾吾吭声，不想表现得太明显。

安神的熏香飘在房里，洋大夫刚走，叮嘱了两句病人不能受凉，不能受刺激，留几包西洋药片便离开了风海歌舞厅。

毫无征兆的掌声在房间里骤响，曼依捂着脸错愣望向面前的女人。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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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帮我订一间酒楼包厢。”

……

“你以为你是谁？”巩烟看着她哭红委屈的脸，眉蹙，接着冷笑，“曼依，记住你的份，你和我签了卖契，我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！不听话的东西，给我去！”

她明明就是帮了她大忙，那时候都要打起来了，再没人去主持——

“谁让你自作主张？”

曼依睁大，泪不争气地掉来，模糊了视线，脑海里全是这几句话，巍巍颤颤走向门。

曼依了，等待夸奖，兴许今晚她还有可能有银钱拿。

然而，她等了片刻，迟迟不见对方有回应，她不禁抬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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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……

呼啸的寒风刮到窗上，发呼呼的声响，上的电灯映她曼妙的段，明明这房间里放着地龙，可是她却觉得一凉气从脚底窜上来。

巩烟不见心不烦转过，正要烟冷静，后突然嘭的一声重倒地的声音传到耳边，她皱起眉回，只见刚被她骂了一通的气包倒在她新买没多久的地毯上。

今晚好多客人买酒时可都是说把酒算在她上，也就是为她单。

她可是打探好了，上台演3块大洋打底，卖的酒越多，她能得到的提成就越多。

不听话的东西……

“福伯，陈义？”

这女人又在烟了，哪怕只有一个背影，那个姿势，那个熟悉手势。曼依目光越过对方的肩，落到举起来的香烟上，烟尾正散发着微弱火星。

冷漠到极致的吻，平日里懒恹的神此刻全是苛责愠怒，“你想钱想疯了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