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风玉露（作者：白芥子） 第51节(2/3)

谢徽禛的面在那一瞬间变得难看至极，剑尖直指向徐青咽，寒声提醒他：“砚宁姓萧，是萧王与王妃的世，你少拿这些莫须有的事来胡说八。”

谢徽禛底霾必现，死死盯着面前人，没接腔，握剑柄的手背上可见凸显的青。

这人死到临竟仍不知悔改，还敢在此大放厥词！

“你的话，孤一个字都不信，”谢徽禛的剑又往前送了些，已抵上了徐青的，“你说这些，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而已。”

谢徽禛眉一，目光更冷：“孤耐有限，你有话最好直说。”

被揭穿老底，徐青并不怵，反而洋洋得意：“那又如何？我徐氏确实效忠的是前朝，卖铁矿给西戎人是故意的，当初拖皇帝的儿和那些大世家，撺掇他们夺嫡谋反也是故意的，这个世就是要越越好，你谢氏窃国贼才能自取灭亡！”

“凭什么你谢家人能坐江山？你谢氏先祖当年也不过一介草莽罢了，我徐家自前朝起数百年的名门望族、书香门第，为何就非要对你谢氏卑躬屈膝？”

“你的目的，”谢徽禛沉声打断他，“直接说。”

徐青哈哈大笑：“太殿若当真不信，这剑现只怕已穿透我咙了，不妨告诉你，我早已安排了人，一旦我死，砚宁的份便会公之天，言蜚语伤人、悠悠之难堵，到那时你说不信又有何用？皇帝会不信吗？天人会不信吗？何况以他那个板正格，只怕不必皇帝什么，他会先选择自我了断，免得连累你和萧王府吧！”

这事谢徽禛也是这几日才偶然发现的，第一回 是在寻州的崇原镖局分舵门，看到那些镖师衣裳上的标识，当时他便觉得那个图案十分诡异，后查到徐氏或有谋反之念，究徐氏过往渊源，才发现这其中的联系。

谢徽禛用力握了手中剑柄，明知这人是故意挑衅他，他也确实被激怒了。

徐青看着他笑，因为兴奋脸上的表更显扭曲：“当年前朝末帝的幼被人护着南逃，被我祖父救藏在徐家，改名换姓成徐家人，后还娶妻生有了后人，萧砚宁，他便是那前朝太唯一的嫡曾孙，他上着的是前朝皇室的血，他生来便跟你谢家仇似海、不共天！你谢氏窃国贼，你有什么资格与他在一起！”

谢徽禛的反应果然取悦了徐青，他忍着胳膊剧痛，挣扎撑起，愈发的得意：“你生气了吗？生气就好了，还有叫你更生气的事呢，说起来前朝还是本朝，我是不在意的，是我祖父我爹他们愚忠而已，我只想要活命，我本已打算带着砚宁去寅州，从那边海去海外，以后也不再回来了，是你偏不肯放过我，非要将我赶尽杀绝，你就这么舍不得我那表弟？你可知，他是什么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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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却纵容了你们的野心，至今百余年过去，你等还想着匡复前朝旧制不成？”

徐青声音：“我敢说自然不是胡诌！我姑母当年临产前，祖母去京城照顾了她一个月，生产那日祖母就在产房里，姑母的孩因为早产活了不到两刻钟就没了，祖母趁着姑母昏死过去时，让边嬷嬷将砚宁抱了产房，萧衍绩当时不在府中，他老娘那会儿抱恙在，本无暇顾及我姑母那边，我祖母说那是萧家的孩，他就是萧家的孩，萧家人本不曾怀疑过，轻易就接纳了他！”

徐青似畅快极了，恶狠狠地继续：“太殿觉得我说得对吗？你这么在意砚宁，自然知晓他是什么个的，即便你不在乎因他影响了自己的地位，可是他么……”

“砚宁的生父弱，只有他这一个儿，前朝已过去百余年，再等去更无复国可能，只能孤注一掷！当年我祖父的幼妹嫁为的也是这个，若是能将前朝血脉换里给皇帝儿，那自然再好不过，可惜那位姑祖母不受，没能生个一儿半女，我祖父只能退而求其次，将目标放在萧衍绩这个异姓王上，好待日后借他异姓王的份生事，不然你以为砚宁寄养在江南那几年，我祖父为何要悉心教导他？他是前朝唯一仅存的最后希望了，他还娶了公主，东成了你这位皇太的亲信，像是老天都在帮他，我父亲他们原本想着待他继承了王位，便将他的世告诉他，可惜最终棋差一招、功亏一篑……”

那些年有多少无辜之人死在西戎人的铁骑，又有多少人因当年的夺嫡之争枉送了命，若非有他父皇力挽狂澜，有他小爹爹以一己之力分化了西戎，有他三叔多年来坐镇西北边境，大梁江山只怕早已如这些蝇营狗苟之徒所愿，分崩离析彻底败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