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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璐看着她，又想到同样被自己无心所害的素娘，顿时一痛，一腥甜涌起，被她生生压了去。

方璐轻轻一颤，本要击在她天灵盖上的手竟霎时间停了来。

剧痛袭来，纪芷筠疼的骤然倒地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最是容易心的师妹。

或许，一开始错的人，就是她自己，她不该再收徒弟，令纪芷筠产生烈的妒忌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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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芷筠咬牙大喝一声，用力震断了多半的细线，却怎么都挣不开缠住她手脚的线。

“无论如何，死罪可免，活罪难逃。我今日来，本就是想废了你的武功，让你今后不再能害人……”说话间，风溯抬掌直击纪芷筠上数脉门，废了她练功时所要在运转力的气脉。

很快便落了风。

她这个徒弟，有一双极漂亮的睛，原本那眸里盛着的都是乖巧，直到风溯来了，那眸里似乎便多了更多复杂暗的绪。

风溯咬住，说不话来，纪芷筠刚一个得意的笑容，便见前之人猛地转过来，手中剑直刺向她的脚腕。

又是一掌袭来，纪芷筠仰|躲了过去，一秒，数十细线一齐，刺破了她的衣服，将她整个人缠了起来。

方璐看她一，竟真的提起右手，片刻已聚集掌气。风溯心中一，反复告诉自己不可冲动，却还是猛然扑到了纪芷筠前，阻拦：“师父，她所犯的错，死十次都难以平世人之恨……但她毕竟是您亲徒儿，即便逐师门，她也……”

方璐猛地扯住细线，同时双手结力，在她挣扎时狠狠将掌力打在了她的上。

纪芷筠看着她闪现犹豫的脸，接着又：“这么多年，我犯了这么多事，你都不曾来找过我，亦不曾再告诉我回是岸，这一次，你却是为了那个叫许牧的捕快，要杀了我永绝后患……”她本就嘶哑的嗓音，现在更加沙哑，“在你心中，我是不是，还不如一个几面之的人重要？”

纪芷筠此时却打断她：“师父，既然如此，你便亲手了结我吧。”她脚踉跄，一双睛死死盯着曾经朝夕相的师父，又补充：“我只希望，你能给我个痛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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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徒弟，对我来说，你本就是特殊的存在。”方璐一字一顿地：“一日为师，终为父，怪只怪你冥顽不灵，踏邪门歪……”

噗——纪芷筠顿时血雾，细密的血珠落在地上，犹如开了一朵绚烂的血朵。

方璐心神大，明明知自己此时不能想，偏偏她一看纪芷筠的睛，曾经的相便历历在目。

她重重咳了两声，：“师父，你竟真的这般狠心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