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54)(3/3)

常丰盛，周围也有很多人伺候，有歌舞等各彩表演，场面很是闹华丽的样，但真正坐在席上的，只有两个人。

闻鸣玉。

穆湛。

一开始，闻鸣玉还有些对表演的好奇期待，对奢华佳肴的味惊叹，但慢慢的，他察觉到了这气氛中的不对劲。看起来鼓乐齐鸣，歌舞升平，一片繁盛，实际却像是一个空壳，越是闹，就越反衬无人团圆的孤寂。

穆湛没有了亲人，那他前几年，都是怎么过年的？一个人坐着用膳，听着外面的爆竹声响。万家灯火，团团圆圆。

闻鸣玉心里忽然很不好受，像是有什么堵着一样，闷闷的。

他很清楚一个人过年是什么滋味。很难过，仿佛被全世界遗弃。

他垂睫，注意力本不在表演上。

穆湛注意到了他的异样，问：觉得不好看？

闻鸣玉摇，再次抬起脸时，就已经是灿烂至极的笑颜，还给穆湛夹了一颗鹿，快说：这个好好吃！陛快尝尝！

接来，闻鸣玉就变得叽叽喳喳，一直和穆湛说着话，讨论哪个表演好看，令人惊叹，说哪菜好吃几乎就没有停来的时候，整一个小话痨。

两亮晶晶的，底似有璀璨星辰，笑容更是温而净。

穆湛起初愣怔，以为他喝酒了，但低看了一他的酒杯，本还没喝。

就是特意这么兴奋多话的。

穆湛很快看了他的目的，平静无澜的底浮起一丝笑意，冷峻的脸也因此变得有些柔和。

之后，不只是闻鸣玉在讲，穆湛也时不时回应，有来有往，两人就说得更多了。后面都无需刻意，不知不觉就聊了很多，甚至没有注意到时间的逝，回过神来时，已经夜幕沉，宴席到了尾声。

早已准备好的烟，由人燃，从地面一窜到天空，争相炸开，亮夜空，绽放朵朵艳丽的朵，绚烂至极。

他们坐的位置，自然是最好的观赏角度，盛大的烟秀清晰地映中，烟灿烂的光芒也落底。

每一朵都像是就绽放在前，得令人震撼。

但闻鸣玉看了没多久，就不知怎么的，转看向穆湛。

结果却发现，穆湛也在看他。

漆黑幽的双，仿佛不见底的漩涡，能把人去。

耳边是不断炸响的烟，轰得人脑嗡嗡响，无法思考。

闻鸣玉愣了一会，张了张嘴，咙像是有些涩，声音微哑：烟，不好看吗？

穆湛这个一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似的人，竟然难得算是认真地回答了。

好看。

但这两个字，却是看着闻鸣玉说来的。让人不知，这说的究竟是烟，还是人。

闻鸣玉无意识抿，有些僵地，像个机人一样转回，继续看夜空里盛放的烟。

里是烟，但心思却已经不知飘去了哪里，本没有认真看。

整个人都呆呆的。

过了一会，闻鸣玉忽然觉到，自己的手被握住了，整个地包裹住，很温。

闻鸣玉没有反应，依旧看着烟，像是没发现。

然后，指尖微动，轻轻弯起，贴上了穆湛的手背边缘。

直到最后一朵烟放完，夜空恢复了漆黑，除夕宴结束。

闻鸣玉和穆湛都回了太极殿，像平日一样，沐浴就寝。

都爬上床准备睡了，闻鸣玉的脑才像是迟钝地运转起来，迷茫问：我们不守岁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