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76)(3/3)

偏偏是现在，周围还有那么多人。他心里甚至开始怕边的人会不会闻到什么味。

闻鸣玉忍不住微微弓着背，用手里的书帮自己挡着，同时也不敢表现异常，一定要和别人一样，和往常一样。

他绷着脸，故作平静，装作认真旁听的样，竟也让他勉瞒了过去，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
这场合，一般人也不敢走神，都会恭敬认真听讲，毕竟这可是在皇帝的底，而且是难得一个可以表现自我的机会。

唯一敢神的，大概也就是帝王本人，穆湛了。

穆湛坐在正中央最宽敞尊贵的座位，他的左右两侧则是整齐的一排排座椅，坐着大臣和翰林，形成了一个矩形，众臣簇拥着中间的帝王。

穆湛听着前方翰林学士讲读，同时不自觉分心，角的余光扫向了一个位置，正是闻鸣玉的座椅方向。然后，他就注意到闻鸣玉抿着嘴，躲避什么似的垂双，正沉浸在什么事里的样。

表面上，神是很平静，但穆湛和他亲密相了那么久，同床共枕，自然不是一般了解。

闻鸣玉现在本就没了平时经筵日讲的神，两更没有兴致盎然的晶亮，对知识的渴求。

因为闻鸣玉喜学习取新知识，经筵日讲之后，他们在太极殿也会聊一些关于当天所讲的容，穆湛不自觉就比以前更认真了，毕竟要是闻鸣玉和他聊的时候，他说不上来他绝不会让这事发生。

穆湛发现了闻鸣玉的异常，不禁蹙眉，注意力越发转移，视线时间地停驻在他上。

过了一会，翰林学士忽然对穆湛提问，他微怔，很快回神，平静从容地回答了问题。不仅如此，还又反问回去好几个问题，拿回掌控权，把一众大臣都问得陷了沉思。

那几个问题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，而经筵日讲也已经接近尾声，穆湛便直接令，说今日到此为止。

穆湛为帝王，在场份最尊贵的存在，自然要第一个起离开，他不走，别人本都不敢走。

于是，穆湛怎么也得装作离开的样。

他离开不久，重臣也会跟着离开，整齐有序，依照品级从到低陆续离开。

而闻鸣玉坐在椅上，不敢动，仿佛和椅黏在了一起，他本没办法走。有同僚叫上他一起，他婉言谢绝，找了个借留，打算等所有人都走了，自己再走。

他试探着伸手，扯了扯自己的衣襟，让那黏糊糊的布料和肤分开。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，他总不可能一直这么提着，扯衣襟在古代可算是非常风的动作，还容易被人发现觉得奇怪。

力稍微一松，布料就又再次黏了上去，过肤，让闻鸣玉忍不住一抖。

真是太难了。

闻鸣玉脸上努力维持镇定平静的表都有些裂开。

终于，其他人都已经走了，闻鸣玉松了气，打算也站起来离开，怀里还抱着一本书，正好遮住了前的位置，正是特意拿来遮挡的。

闻鸣玉刚一站起来，就又顿住，因为他看见了去而复返的穆湛。

穆湛大步走了过来，极气势，仿佛步步近，让人无法逃脱。

在别的时候，闻鸣玉都会意识也主动回应，走向穆湛，缩短两人的距离，但今日这事，实在难以到坦然面对。他甚至觉到了危险，条件反向后退了一步。

穆湛注意到了，又向前一大步，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得比刚才还要小，面对面站着，几乎都鼻尖都能碰上。

不舒服？

闻鸣玉没办法直白地说来，就摇了摇，试图转移话题。但穆湛并没有顺着他的走，而是垂眸凝视他，那邃的视线，有不容拒绝的压迫力，仿佛能将人一看透，无所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