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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安我，他的心思，他的，我最清楚不过。”说罢凄惨一笑，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，才这般释然。

“没错，才知的。”

苹鹿堂空空，冷冷清清，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，段恨惜就躺在那里，窗外风雪刚过，她却还睡着薄如草履的枕席。

“原来是四姑娘，我还以为是她呢，罢了，扶我去吧。”她气若游丝，接过了仙儿手里的碗。

搁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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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儿张到不行：“圣姑，你听我说，惜儿她之所以会得这样的病，并非因为她……”

仙儿姑娘也急了，急得和盘托：“是我四妹妹，她并非危在旦夕，可得的却是要命的病，坊间称之为柳病，不是靠缓息散就能救治的。”

好容易到了段家，桥二爷累得不过气，肺疼得快要炸掉了，可还是持把她背去了四姑娘所居的苹鹿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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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受不了车颠簸，桥二爷亲自把她给背过去的，雪天路，段家与祝家又相隔甚远，这一趟真是要了命了。

仿佛五雷轰那般，祝孟桢的意识忽然坍塌：“他知了？预儿的事……”

“原来如此！”她冷笑间，嘴角的灰紫更加重了，显然毒已攻心，“有谁的命不是这碗缓息散能够解救的，倒拿来给我？”

祝孟桢把了她的脉，也看了她的睑，神不善。

若是能哄住她还好，可桥二爷偏是个不会扯谎的：“这个，你问他自己吧，不过我劝你看开，他在意的本不是你了那样的事，而是你当初骗了他，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骗他，更何况骗他的人还是你呢，所以呀，他对你本谈不上什么讨厌不讨厌，说到底是恨，恨你的背叛。”

桥二爷愤恨：“她平白无端怎会沾惹那些病患的衣？！”

“二爷，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。”仙儿问，“可有法救吗？”

仙儿终于笑了，边笑边抹着泪，桥二爷悬着的心也落地了。

“二爷，了那样的事，他肯定很讨厌我吧？”伏在他耳边，祝孟桢依旧不死心。

连仙儿都听不去了：“二爷说什么呢，四爷究竟是恨还是讨厌，得让四爷自己来说，您多的哪门的嘴呀。”

“哎呀，圣姑，不要着急，四爷上就醒了，等他醒了，我替您问去，肯定不是二爷说的那个意思，您放心。”

“怎么算我多嘴呢，是她自己问的。”

“并非因为她不检。”她皱眉，“她的病算轻的，若真是行为不检，当不会是这个样，恐怕半早已溃烂，应该只是沾惹了病患的衣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