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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，这对外来的主仆便留在了茅西村。大家只知那主人姑娘姓云，不知是哪里人士，每每问起，两人都笑而不谈。不过这也没什么要，那云姑娘一看就是大人家的小，知书达理、博学多识，更难得的是平易亲和，没有一架，村里谁有个疼脑的小病来找她她都会帮忙看一看，人们都很喜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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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的孙，要不是有屋那两人相助险些来不到这世上。孩他娘生产的时候正赶上兵荒，哪里请的来稳婆，她和左邻右舍的妇人急不过，只得借着自己当初生孩那经验着上手，结果孩还没生来，孩他娘却因为大血先没了气。

那人有一双让人一看便不会忘记的睛，她形容不来是个什么模样，只觉得十里八乡公认最好看的张二丫跟前这人一比都成了死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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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霍岚，这是我家小。我二人逃难来此，我家小不适需要休养，不知这里可有地方让我们借住一阵？”

陷黑暗泥沼里的大娘大气也不敢上一，生怕这从天而降的二位菩萨是她的一场梦，一不小心就会惊碎，直到房中响起孩的哭声，她的前才终于亮起了一丝微光。

她昨日才得知了儿战死的消息，今日瞧着儿媳和未生的孙一起没了，大的愧疚和痛苦将她好不容易为接生拼凑来的一刚勇撕扯殆尽，她哀号一声，一往床角撞去，左右邻妇拼死力气才勉拉住她。

今时不同往日，换了从前，有这样陌生病人上门，别说自己不敢收留，便是整个村也不会留人在村里歇脚，这要是万一病死了，不够晦气的。可如今这世，人命轻如草芥，便是不病死，还有饿死的，冻死的，又或者像她儿媳一样，原本好好的一条命，就因为找不到稳婆……

大娘闻声打量起面前二人，她先前只顾盯着儿媳的肚看，这会儿才发觉那位救了自己跟孙命的恩人脸竟如此苍白，看上去也十分瘦弱，要不是她刚刚见识过这姑娘剖腹取时的手有多稳，真要担心一阵风就能把前这姑娘刮跑了。

都是世中的可怜人罢了。

“请问这里什么事了？”就在双方哭喊拉扯之际，几叩门声响起，两名陌生女一前一后站在门边。不等屋众人答话，站在前面的那名女已经看清了屋中形，她快步走到床边摸了摸产妇的脉搏，又在产妇隆起的肚上探了探，也不回地对后的人吩咐：“霍岚，过来搭把手，她肚里的孩兴许还有救。”

“霍丫，别哭了，该葬了。”倚着门框的大娘抹了把泪，把怀中抱着的婴孩往自己脯上贴了些，好让自己上为数不多的一乎气儿能更好的传递给襁褓里的孩。

“这……要是你们不嫌弃我这儿刚死了人，就在我家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