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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银杏！云妙晴的贴婢女。霍岚记得三年前她就离开了云家，离开了这里，而现在她竟然又重新现，那么车里的人真的就是、就是……

“你们跟他废什么话，打啊！你们三个还怕他一个不成，给老揍他！疼死老了，哎哟……”瞿孟躺在地上指挥自己的三个跟班。

什么日？你、你小莫不是被打昏了吧！”

再往后是一辆车，车的四个角上都扎着白，风起窗上的帘布，半截素白的手指自帘布后方，手指的主人将手臂扬起，一串黄纸剪成的铜钱从那人指尖飘走，洋洋洒洒随风飞向远方。

那三人又互相看了看，边上王翠翠“哇”地哭了起来：“你们这群坏人！再欺负霍小哥我就再也不睬你们了！”

霍岚僵着脖向后转去，在她后的斜坡上方，一队人披麻孝静静沿着大路走过，为首一人骑着一匹棕的骏，在他之后六名车夫推着一大棺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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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过神来时霍岚已经站在了人家的车边上，一名扎着双髻的婢女张开双臂拦瞪圆了睛在她面前。

为首那人拽了缰绳，队伍停了来，不过这些霍岚并没有发觉。她的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车，既不敢冲上前去掀开车帘一看究竟，也不肯就此离开少看了一，整个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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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畔……打架……从前她跟瞿孟这帮人打过很多次架，但差被瞿孟掐死的只有一次，而那次……

车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，慵懒轻柔，明明只是细微一声，却如同一被燃的引线，顺着霍岚的脊椎噼啪燃烧，一路蹿她的脑海，再轰然绽放一朵绚烂的烟。

银杏接了纸包，走到霍岚跟前。

“喏，拿去吧。我家小心好，不跟你这野小计较。”说着她扫视了一圈霍岚后那几个往这边张望的小孩儿，又小声对霍岚：“收好了，可别叫人抢了去。”

“哎，翠翠，别别别……”

“喂，问你话呢！”银杏见面前这人不理她，低声嘟囔：“哪儿来的野小，冒冒失失的。”

“银杏。”

“站住！你是什么人？”

霍岚不敢想，昨天她一整晚都寸步不离地陪在云妙晴边，亲见着她咽的最后一气，又跟村民一起亲手掩埋了她，自己真的还有机会再见她一面吗？

耳边的对话逐渐再次化为无法分辨的一片嘈杂，除了自己一盖过一的心声，霍岚什么也听不见。

被唤的婢女瞟了霍岚一，回到车窗边，那只白净的手再次探了来，指尖是好看的藕粉，轻轻搭在一个小纸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