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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将来战平息，咱们还能来这里取它们，就可惜了我那些鸭，这都得变成野野鸭了。”云妙晴装完又一个箱，回对霍岚说。

“刚还豪万丈地说自己要为百姓争得太平日，怎么转就哭起来了。”边人又。

从前霍岚觉得自己虽然大多数时候能懂云妙晴，可也有不太明白的时候，经过今晚这一番谈心，她忽然有一跟边人合二为一了的觉。云妙晴的一颦一笑，一举一动在她里都化为了透明，里的义变得清晰可闻。

发过誓要跟她患难与共、死生相守，这么久以来除了那些玩闹话，从没表现任何怨言，如果她一辈都不懂，云妙晴岂不是打算将自己那些理想都封存起来，一辈陪她过这样的傻日？

说完这些，霍岚略微开解了一些。两人回到房中，既然决定要离开，势必得先收拾东西。

云妙晴替霍岚掉泪，微微笑，“你又怎知你不会悟这些？你是我一手教来的学生，那些兼济天的思想我都教给过你。你以前不懂是因为你自小没有这方面的，缺少一个动你的契机，我知你早晚会有明白的一天。我昨日说要山，原也是想让你看看现今百姓们的生活，只是我没想到会遇上那样的事，早知……”

她们在此住了一年，平时不觉得，真清起来才发现这一年来积攒的东西竟有这么多！锅碗瓢盆自不必讲，光是油盐酱醋就有许多，还有被褥衣服、闲得无聊时的各手工小玩意儿，零零碎碎数不胜数。

太委屈了，妙晴她怎么可以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……她那么聪明一个人，为什么要这傻事啊……

还好，她还和云妙晴在一起，不仅如此，她们还有了共同目标，共同理想，那是一灵魂上的，比上的亲还要更一层。

这些不可能都带走，云妙晴把路上不用的分门别类放箱里仔细封好，尽都不是些贵重品，但上面满载着二人之间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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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知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她接着云妙晴的话说去，“如果咱们没山，王翠翠会被那伙人折辱致死，而瞿孟也会死在另一匪窝。这样说来倒幸亏咱们昨天去看了，好歹让他们在死前有了一次团圆的机会，死后能葬在一。”

哪有什么豪万丈，分明难过的要死。霍岚知云妙晴在逗她，仍旧哽咽难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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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妙晴这些时霍岚就在她边给她帮忙，看着云妙晴忙忙碌碌的影，先前堆积在霍岚心的苦涩逐渐转化为酸甜。

云妙晴说着一顿，垂不再言语。

即便离京那日霍岚过决心再也不能哭，这一刻还是落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