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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嘭的一声，门也被合上了。

师兄他像只被丢弃后千辛万苦找回家的狗崽，狼狈又可怜。

想起护法所说，柳凝被自己打伤这件事，秦墨不由懊恼起来。

可惜柳凝看不见。

他年少时的模样。

柳凝平日里事无细照料他，教他功课，次次在谢凭澜面前维护他。而秦墨就像个兢兢业业的挂件，即便大些成了上清门人见愁的二师兄，嘴边挂着的，也永远是柳凝的名字。

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，外面很快传来了柳凝不甚真切的声音，何事？

掌教师兄，新弟已门一月有余，不知何时打开秘境，为他们安排试炼？

那不是怀素师叔外捡来的小徒弟吗？

竹屋的门打开了。

秦墨哪里见过这样的师兄，又何曾被师兄这样对待过。一时间，各复杂绪涌上心，只觉委屈不已。

褚懿玄？

吱嘎

阁莫要再上前了。

可见他也不是个多老实的人。

说

僵持间，他的后领突然被揪住，没有防备地被柳凝单手拎起来推了一把，踉跄两步跌了屋里。

柳凝整个人一僵，你又要玩什么样？

他握剑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，生：你来什么？

直白恳切的话语让柳凝一时忘记了挣扎，虽然什么也没说，但心里已是信了七八分。

秦墨抬望去，见柳凝着一袭浅青衣衫立在屋檐，不染纤尘，皎皎如明月。

师兄还未关，不能搅扰了他。

前这个秦墨，与月前跑到山门前胡搅蛮缠的尊确实不大一样，这反倒像是

听着师兄的声音，秦墨稍稍冷静了些，哭：他们说你不要我了！

幸而，柳凝没有让他等太久，否则以秦墨的，会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还真不好说。

他察觉到护山阵法有所波动，担心有要事发生，这才门一探究竟。

于是这傻孩就这么杵在原地站了大半日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，雨了都不晓得个避诀挡一挡。

秦墨说不话来。

懿玄？柳凝再次试探着叫了一声，迟迟未曾得到回应的他，终于到了不对劲。

终于二字显然是不大准确的，秦墨从过来并未费什么功夫。可不知为何，他在见到柳凝的那一刻，百味杂陈蓄于一，骤然开闸，便如洪一般，只有放声宣绪这一个念。

这个他们，实际上只有一个自称是他护法的修而已，何况对方并不曾这样说过。

他一阵风似的赶过来，又木桩似的杵在门前，双手攥拢在袖中，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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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墨咙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样，张了张嘴，愣是没有发一丝声响。

他说：我失忆了。

他过分的凉薄叫秦墨当场怔住，随后又听他质疑：既然失忆了，你又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？

柳凝愣了一，撇过脸去避开他的目光，与我何？

只这两个字，柳凝便明白了一切。

他拖着僵的双向前走了两步，听到动静的柳凝右手一翻，召剑，准确无误架在了他的肩上。

秦墨生怕他跑了似的，手上又加了两分力，用行动诠释了自己的态度，随后抛一颗惊天雷。

我只记得与你有关的事。秦墨仰看他，脸上还挂着珠，也只信你。

一个月前他们才当着仙门百家的面打过一场。

他避开剑锋，一把将人拦腰抱住，跪在地上不顾形象地号啕大哭起来。

秦墨心神一震，死死盯着他看了许久，这才发现那双总是着温柔笑意的睛，已经失去了原本应有的神采。

百年岁月逝，恍如昨日。

恰在此时，雨过天晴，明亮的光打来，照得整个人熠熠生辉。

于他而言，柳凝的意义，远不止一声师兄那么简单。

霁雪。秦墨认了肩颈之上的利刃，声音涩。

他二人从小一起大，同吃同住，同同。

雨淅淅沥沥地着，秦墨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着他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些真实。

你先放开我。柳凝挣扎无果，半天只憋这样一句。

他警觉的神，压低了声音问：你是何人？竟敢擅闯枕峰？

师兄，我终于找到你了！

懿玄？柳凝不确定地问了一句，可是有要事禀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