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9)(3/3)

韶一挑眉，脱去了温和的面孔，像是了这个暗的夜。她：是。上扬的语调仿佛挑衅。跟着，她又追问，这与晚安曲有关系么？

这个时候不装哑了。谢青棠冷笑，她收敛起眉间的冷意，偏眨了眨，故意：你前女友给你养成的听晚安曲的习惯？你想她了？要给她打电话？

常仪韶的神经并没有被何延津三个字挑动，她注视着谢青棠，莞尔一笑：我不是有现成的女朋友么？

契约女友，假的，比某电商送上门的货还假。

谢青棠腹诽，她不知常仪韶要唱哪一戏。她呼了一气，笑容甜如。她俯凑近了常仪韶，似要亲吻她的耳垂只是在相距寸许时又骤然停。她：常老师，你的现女友生气了，不愿意像你前女友那样，怎么办？萧规曹随在上，恐怕不适用吧？

常仪韶一偏，她的面颊过了谢青棠的红。她罔若不觉，伸手将一缕发丝勾到了耳后。她柔声：没有像谁，我前女友从不唱晚安曲。甚至连晚安都渐渐少去。

谢青棠的笑容渐渐消失，常仪韶就是想骗她唱歌。

她垂眸，片刻后指尖落在了常仪韶搁在被上方的手上。

谢青棠的指尖忽轻忽重地在了她的腕上、手心上，打起了节拍。

若有人兮山之阿，被薜荔兮带女罗[1]

谢青棠的声音很清，如泠泠清泉。比之直播间听到的更为直观真切。常仪韶忍着手臂上传来的意，凝视着谢青棠，直到歌声骤然停止。

可以睡了吗？常老师？谢青棠笑问。

常仪韶沉默片刻，不动声：这算不算你说的风？

谢青棠：常仪韶是天字第一号记仇人吗？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[1]自《山鬼》。

第32章

谢青棠漫不经心地望着常仪韶，她发誓风两个字在此刻被她拉黑名单。当个不解风的呆鹅有何不好？

常仪韶没打算等谢青棠的回答，她一侧，手指拂过了台灯的控开关谢青棠则是仿佛听到了啪的一声响。暗如同，好一会儿，双才适应失去灯光的房间。常仪韶仍旧坐着，她的神彻底地掩藏在影中，如同铅块般的心思一并被掩埋。

谢青棠对自己的睡眠颇为自信，然而此时无声的常仪韶却成为噪音的来源，她翻来覆去多次，最后掀起了被怒瞪常仪韶，结果这厮像是没发觉一般，依旧垂首当个沉思者。谢青棠伸手拉住了常仪韶的手腕，她眉一拧，好脾气地问：好，几时睡？

常仪韶终于有了动作，她的视线垂到了谢青棠的手上，角勾起了一抹轻巧的笑。好妹妹，这就来。她的语气上扬，不乏调笑的意味。在这连绵的夜中，甚至生了一暧昧和缠绵来。

谢青棠像是电似的缩回了自己的手，她僵地躺在床上，将好妹妹这三个字也拉了黑名单。被呆鹅调戏的觉可真是一儿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