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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斯坦丁愣住了。

他吼：“——住手，康斯坦丁！我可以复活她，但前提是我能得到系统完整的控制权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”

她不能让一切都前功尽弃。

除非AI托尼退他的系统——而这将意味着白罐重新掌握了系统的全权限，一切前功尽弃。

而他们又何尝不是在赌，赌白罐不忍心看着比去死！

“因为你是康斯坦丁啊。”她语带笑意的说，“你是唯一一个，不会因为为了救人而杀人这件事到疚的人，不是吗？”

——是啊，或许他就是活该吧。

命运啊。

这句话成功让康斯坦丁的动作顿了一。

他了那么时间才学会不在乎，而当他终于重新学会在乎了，却又要将教会他如何去在乎的人彻底杀死。

如果他不会疚，那么，那些时时刻刻围绕在他边的那些灰白的灵魂是如何折磨他的？

说他们不会伤害比。

托尼斯塔克像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。

明明氪星人、老蝙蝠都有能力轻而易举地杀死你，为什么偏偏是我？

“……为什么是我？”康斯坦丁问。

——白罐在赌，赌他们不敢杀了比。

比笑了起来。

所以，他活该背负所有的黑暗与骂名，背负杀死她的罪孽，在世界的边缘蹒跚行走？

被诅咒的因果。

康斯坦丁只是犹豫了一瞬间，就从袋里掏了他那雕刻着天使图腾的打火机。

如果他真的不会疚，为何他会活得如此疲惫、如此痛苦？

——只有你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手杀死自己的队友啊，约翰·康斯坦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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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对康斯坦丁说：“康斯坦丁，杀了我！快！”

“所以，”托尼说，“你敢杀了她，就好她永远死去的准备！”

“你是这件事的最佳人选了，不是吗？”比说，“别担心，我能复活。”

AI托尼现在破坏了白罐的系统，所以白罐没办法立刻把比的技能给回来，但这也就意味着，他也无法复活比。

“草！那个混账！”蝙蝠翼里看着这一切的超级英雄们都快要气傻了，连布鲁斯都了拳，眉宇间现了暴怒的神。

康斯坦丁微微一愣。

他不会疚吗？

这句话就像是一句最最恶毒的诅咒，让他着打火机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。

如果托尼斯塔克真的孤注一掷到这地步，他们反而投鼠忌了。

比也知这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