患难(2/2)

她背对他坐在火堆旁，开始认真地剥壳，皱眉尝了几个，味不怎么样，勉果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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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她捧了一大把榛、橡栗回来，重新生火，扔在火堆边烤。

但他还是没有清醒，一直皱着眉，还伴着轻轻的搐，神并不轻松。

果实带着淡淡的余温，她的技术并不好，烤得半生半熟，吃在嘴里甚至有涩，但他还是仔细品尝其中的味。

清凉的渗燥的齿里，他无意识地微张着嘴，接受那滋的。

她蹲到他边，低声说：“张嘴。”

或许是元气大伤，神看来不大好。

才说完，他捻起两个喂嘴里，慢慢咀嚼。眉似乎皱了，然后看向她。

赵慕青觉得差不多了，拿起匕首去寻找，顺便看看追兵的动向。

如在火中炙烤，周围却充斥冰冷。

很累很沉重，意识却十分清醒了。

冬天的少，更别提这荒僻的山中。她说的轻松，其实一定找了很久。

他能说话？赵慕青愣了愣，这地方上哪儿找去？

他的眉皱得更了，目光飘忽像在沉思。

不一会儿，察觉一视线落在上，她偏，看到那人不知何时醒了，正睁静静看着自己。

用余温烤着野果壳，等听到轻微破裂声，才用树枝全扫来。

可惜没走几步，将近半碗从指漏。

没清楚是什么症状，为了避免加重病，她不敢轻易用药草。

“……”微弱呢喃从苍白的中溢。

她吃饱了，把剩剥好的果放到他旁边，拍拍手继续烤火。去一趟，衣服漉漉的，黏着很不舒服。

“醒了就吃东西吧，饿着肚是没力气走路的。”赵慕青递给他几个剥好的榛。

“你是想问我从哪里捡来这些东西的？”即使他不说话，赵慕青好像也明白他的意思，“我可是曾经在山里生活过叁年的人，什么地方没有去过，找到还不算太难。”

她对这个人一无所知，送不送他去邺城，她考虑了很久，最终决定先逃西羌人的地盘再斟酌。

这个办法果然比徒手接好，起码不会浪费。

他动了动，支起上半靠在石上，看着掌心里的，不知是什么表，久久没有动作。

起垂挂的藤萝，嗅到一、清新的草木香。

赵慕青把了脉，脉象依然不平稳，摸摸额，比昨夜退了烧。

她抱着膝盖，开：“昨天晚上你浑发，还抖个不停，我以为你熬不过去，没想到今天醒了。我知你不是哑，我想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
左右看看，发现岩上的珠从隙中一颗颗坠落，在地面磨成小小的洼，她走到滴落的位置，用双手接住。

但突然间，有清澈的来，犹如盘古斧劈开这片黑暗，温柔牵动早已麻木的神经……起一盏小小的灯，将他的迷途照亮。

赵慕青静静地坐着，他也静静地坐着，只有燃烧枯枝的毕剥声清晰地响着。

她挑眉：“怎么，怕我毒啊？”

先不提外面的追兵是否散去，他这副模样要继续走很困难，只能等他恢复意识醒过来。

灵光一现，赵慕青撕了衣服一角，让彻底打，然后用力扭布条，重新挤来。

他衣衫破烂，到是被树枝和勾刺划破的痕迹，发里还有几杂草。整张脸不知抹了什么东西，狼狈不堪。

她想起他昏睡前写的那个字，“邺”，大概说的是邺城吧。除了这里，她想不其他有联系的东西。

赵慕青活动几冰冷的四肢，返回斜躺在大石上的男人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