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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当初那个在秋狩上故意找唐池雨麻烦的李家孙，竟然也是个骨，红着挣扎着想要起。

一场明知会败的战役又有多少人会为此付全力呢？

无名远远在山坡上看着，脑海里不自觉闪过当初渭北战的那些时日。不过那时她是守城者，这回却成了攻城之人，立场转变，看见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。

唐正则一人敌营，镇国军却没敢发起突袭，城墙上的弓兵反而怔怔后退几步。

桃源军练个不停，时刻注意着周边动向，累得不行，无名和南月反而成了闲人。

倒还是个汉。

忽然无名眸光一亮，有些欣赏地眯起。

再看看包抄住京的两只军队士气昂扬，仿佛轻而易举可以将他们踏平。

京城外一片凋敝，只看得见黑压压的人。城墙上亦是站满了手持弓的镇国军，护城河外堆砌着数不清的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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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联狠狠啐一：呸！当初我爷爷为大秦南征北战，灭北晋，收服南疆，立赫赫战功！如今他老人家虽已不在了，我虽然不及他万分之一，可我李家男儿，就不会为叛军低！

李联本还想声煽动军中人俘获唐正则，可不经意回时，却看见城墙上镇国军黯淡无光灰暗的脸，看见有人放弓箭抱蹲，看见有人就连脸颊两边的肌都在颤抖。

在刀刃即将到脖颈的那一瞬，李联手腕忽然被一颗石儿重重击中，他手腕一抖，刀落在地上。李联惊愕抬瞪着唐正则，讥讽：怎么？大殿连死都不允许我死么？就算我被叛军擒获，也不可能透军中一丝报，大殿就死了这条心吧！

镇国军士气大减，北卫军和桃源军没有立刻架云梯、上攻城锥，唐正则竟一人冲向城墙，扶起倒在地的李联。

守在城墙上的那些镇国军，神大多是灰暗无神的。

她看见城墙，以李联为首的分镇国军从偏门冲城墙，声势浩大，视死如归。只可惜他们实力实在太弱，不多时便被尽数擒获，城墙上那些人的士气更是因此消散个大半。

她们每日在山中闲看云起云落，日日升，在山林摘腊梅，于瀑布边听落雷，或有时在房间中从早到晚地睡过去。

如今大势已定，镇国军若不想继续没有必要的伤亡，便开城门放我们去吧。唐正则眸光邃，声音亦是沉柔和。

一转就到了冬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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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军压城。

李联脸一灰暗去，他颤抖着刀，没有砍向唐正则，而是刺向自己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