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都花落，沧海花开 第33节(3/4)

江海般散开，手指上着一枚翡翠扳指。那低凝神的样，令我心里骤然一。

二叹：“早听闻孔疏才华横溢，不想如此年轻。”

我：“他可是溯昭氏？”

二：“是。”

为何如此之快，连我自己都到诧异。以前不遇到什么样的男，在是否喜这一上，我都从未摸清过自己的心思。然，此时此刻，我却清楚明白地知，自己已经动心。

这八年里，哥哥锦书不断，数度探访，所以，即便相隔甚远，我也觉得他近在前。他一步步从灵人走向真人，真人走向灵仙，都会分别过来见我，向我展示他的新袍新仙印。我时常在信中打趣他，说曹地府里的野鬼，投胎也不像你这般着急。这么年轻便当了灵仙，以后的日还怎么过。

他说，仙君上面还有仙君、天君、上君、仙尊，这日还有得过，若能成神，一定想法让薇薇也活个上千年。虽然我知这无法实现，但被他这样一说，心窝也了起来。相比来，师尊却连书信也不曾寄过一封。我只能隐约从哥哥的信里得知他的近况。

尽如此，八年前的对话，我却依旧记忆如新：

——“师尊，您一定要相信徒儿，徒儿崇拜您，敬重您，但对您真的无半非分之想。”

——“说得好，继续说。”

——“徒儿很懂守本分，一直指望日后回到故乡，嫁个溯昭男，平静过一生。”

再看看楼的琴师，腔中那一份萌动的，始终不曾离去。过了一会儿，二先去祭坛准备成人仪式，我提着裙摆，从窗扇中落，飘然落地。

孔疏很锐的察觉了前方的变化，中断抚琴，抬看了我一，唯唯诺诺地行了个礼：“参见小王姬。”

我冲他笑：“曲很不错，叫什么名字？”

他连也不敢抬，只是地埋着脑袋：“回小王姬，此曲名为《月债》。”

“月，可是镜月的月？”

“回小王姬，正是如此。”

“月债，好名儿。也不知是否指债。”

“回小王姬，是的。”

与我说话时，他一直一问一答，连也不敢抬，不论说什么，总会加一句“回小王姬”，真是好生无聊。但是，看见他埋着脑袋的样，从我的方向看去，却是意外的赏心悦目，姑且原谅他的不解风。

我绕着他转圈圈，又问了他几个问题，最后轻笑：“孔公如此谨慎，可是因为负月债，不敢面对别的姑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