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都花落，沧海花开 第41节(2/4)

又是这样寒声凄切的冬日，大雪不曾停歇。近二十年前，就在这样的夜晚，我亲目睹父母的逝去，也曾梦到过他们重新活过来。但半梦半醒中，我始终没有等来哥哥最后的影。

“我知，你怪我负你，怪我错手杀了臣之。只是，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。臣之之死，从尚烟决意不让他之时起，已是必然。神仙界容不得族，是自古以来的定律。即便今日他不死在战场上，日后暴，也会被上界众神诛杀。”

我一直认为你不会走。却不想，这只是错觉。

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我捂着小腹，捧着书看了一阵，一个字看不去，唯有泪了墨迹。苍天人，带走了哥哥，让那人回到心仪之人边，却留给我这原本不应存在的孩，也不知是否给我薄于哥哥的报应。哭得久了，我觉得很是疲惫，肩上搭好的衣服也落来。然后，我了一个梦。

上一次，他还在这里，对我说着这些话。他还会笑，会怒，会脸红，会伸手弹我的额。抬看着前方的棺木，我推开二的怀抱，用最后一丝力气，用纵术把他从棺木里移来，落在我的怀里。

我一时反应不能：“一人两命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倒是晓无赖，轻寒满楼，再度清醒过来，看见灰天空一片漉漉的大地，我冷静了很多，很快接受了哥哥已经离去的事实。只是，越是清醒，的痛楚就越多。想到余生漫漫，接着上百年光都会孑然一人，就觉得了无生趣。

我：“不用等了。”

梦里已夜，雪已停。有冰块从树梢上掉落的声音。我睁开，发现自己正坐在瑞雪堆积的院中。梅枝投落暗影，月雪皑皑苍白，连成一片，一个熟悉的影无声踏雪而来，我抬一望，发现那人竟是胤泽。

御医应声，上前为我把脉，：“陛，小王姬依然有些虚弱，但脉象平稳，母平安，现在只需多加调养即好。”

第42章 第42章 苏莲雪夜

“胤泽不会再回来。”我垂帘，重新躺回床上，“二，什么都别问，留我一个人静静好么。我觉得很累，想再休息一会儿。”

也还有我。”

——“小时候，就只想与薇薇成亲。”

他还是之前离开溯昭的模样，黑发如夜，青袍曳地，手里撑着我赠他的墨伞，靴底却有光觳皱，照得雪地莹莹发亮。他在离我数米远停，挥挥手，用法术替我把衣服搭在肩上，人却没再靠近一步：“薇儿，数月不见，近来可好？”

看见侍女动作缓慢，二抢过汤药，亲自拨喂我：“薇薇，我知你心里难过，但现在你现在是一人两命，千万要照顾好。”

二在我侧坐，温柔地抚摸我的发，悄声：“为了这孩，你也要一些，知吗？现在只要等胤泽神尊回来便好，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。”

二瞪目结，言又止，最终还是拍拍我的肩，带着所有人去，只留了一个侍女留守寝殿。于是，空的寝殿瞬间变得寂静，我让那侍女从书柜里拿一本书过来，她了一本我之前看的《上神录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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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御医说，你已有三个月。”她抹去角的泪，满怀欣地对一旁御医说，“快，给她再看看。”

我中泪，侧过去：“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
那遗冰冷僵，完全不是过去的。大雪落在我们二人上，我抱着他的，想最后叫他一声，却负荷不住。我前一黑，倒在他上。

我叹一声，重新躺好，却如何也睡不着。听见此动静，二拨开帘走来，带上御医和一群人伺候我喝药。

回想起来，我原是从这本书里发现胤泽的心意，后来才有勇气对他坦白心迹，说到底，还得谢此书。此刻，尘飞沧海，白雪茫茫，一枝寒梅窗来，我此前挂念的上神已回到九天之上，到最后，他影响了我的一生，我在他生命中不曾留半痕迹。倒是这赠书之人，用心良苦，却早已命丧九泉。

“陛，小王姬已有三个月。”昏迷中，我隐约听见有人这样说。

其实，之前癸未来，我便有过些许怀疑。但因为心焦虑，心想是因此才会月事紊，没想到……我木然地望着前方，无悲无喜。

“你想说，这事是天帝的错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