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都花落，沧海花开 第49节(4/4)

年。这一习俗，一直维持到两百多年后，也不曾停歇。

就这样，在二的统治，溯昭走完了又一个繁华时代。史书记载我们的时代，是为“洛神盛世”。虽然溯昭帝是二，但我守护溯昭有功，我们的母亲河又是洛，所以，溯昭氏民以及之国，都会尊称我一声“洛神”。

当然，在夫妻生活方面，我也是一帆风顺。

两百二十七年后，我三百二十八岁，已是个尘满面鬓如霜的老太太，走路都要杵着拐杖，让人搀扶。这样的老太太，换别人，恐怕都是守寡孤苦的命，可我边却还有个我如初的年轻仙公，幸运了我，却也真是难为了臣之。

衰老是件可怕的事，我早早便对此心存惧意，生怕面对外貌差异过大带来的别离。臣之却对我说，他的人是洛薇，那么只要洛薇这人还在，不变成什么样，他都会不离不弃。当时我只当这是助兴的话，压没往心里去，却不想他真的到了。

现在想想，若换衰老的人是他，我想我也能到像他这般。

开落，年去年来。倏忽之间，又是一年季到来。距离去世，已有百年光景。现在我是名义上的溯昭帝，但手握实权的是她儿。我早已退隐朝堂，每日便是，溜溜鸟，和臣之玄月闲话家常。

这一日晚上，明月孤，独倚绣屏，臣之凑巧回了仙界，我却在自家寝门前遇到了个故人。

“洛薇，真是好久不见。”凌神君对我轻佻一笑，还是没正经，“没想到你老了还是这样风华万丈，真是让人万分神往啊。”

想我在溯昭已是德望重，很久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。不过对他而言，我再是衰老，也不过是个小鬼。我双手撑在拐杖上，缓缓一笑：“呵。无利不早起。神君亲临溯昭，是有何贵？”

“我还真无要事，只是今日夜观天象，察觉你也活不久了。已经过了两百多年，有些问题还是得问清楚。”

“什么问题？”

“这两百多年来，你可有把神尊放在心中？”

我心中一凛，眯着睛：“上界神尊可不止一个，我怎知你说的哪一个。”

凌神君轻吐了一气：“真瞧不来，你年纪一大把，个是一没变。还是这样碗里盛稀饭，装得一手好糊涂。你知我说的谁，神尊，胤泽神尊。”

我杵着拐杖，老态龙钟地走月阶，抬看向空中大的圆月：“我们溯昭别名月都，这月可不负盛名，你说是罢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不过，这可不是我问题的答案。”

“明月沧海，是我见过最的风景。”我眺望着明月，轻轻笑了，“只是，月光再是明亮，再是奋力普照沧海，也无法探索海的邃。月与海本无集，最好的结局，也不过是相望相守。”

凌神君沉默良久，：“……你还是会时常想着他，对么。”

这话题毫无意义。我只是安静望月，没有回答。

凌神君叹一声：“如此，他的牺牲也算是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