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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住了才没有惊叫，双手连忙把裙摆扯去，转瞪那个啤酒肚男人。

黎樱抱歉地抿了抿，刚要坐，却忽然传来一个清晰的、手掌形状的——

“……！”

说不定人家刚才灭烟只是凑巧，是人家自己觉得呛了，和她有什么关系呢。

说不定，人家恐怕都不知这帮人正在起哄什么。

他正讪笑着收回手，“没事没事，小年轻不懂事，没什么没什么。”

她刚才望过去的时候，是在期待什么？

她不好推却，只好往自己杯里倒了浅浅一红酒，大大方方站起来，面朝边的男人：

“祝季先生生意兴隆，事事如意，敬您。”

生理的泪在眶里打转，周围一群男人等着看她笑话，黎樱气得发抖，在这个房间继续多待一秒都难受。

“你——”

她也顾不上工钱怎么结，咬着，扭就往房间外走。

只要有一个人附和，满屋的中年男人都跟着醉醺醺起哄，“唱一个、唱一个”此起彼伏。

男人也举起面前几乎没动过的酒杯，朝她微微举了举，也仰脖一饮而尽。

在座的几乎都懂那个神，上又有人起哄：

敬酒多少还能算作是正常的酒席礼仪，但唱歌……拿她取乐的意味就太了。

没什么？

她举杯，浅浅抿了那红酒。

“要不让黎小给咱们唱首歌，活跃活跃气氛！”

黎樱瞪着这个人，简直觉得匪夷所思。

黎樱想骂人的，真的很想骂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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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和的，是坐在黎樱另一侧的一个电视台老总，着啤酒肚一脸油腻，一边附和，还一边瞅着黎樱上打量。

更何况，这位平时可是需要翻译的。

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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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过程中，他双却始终盯着面前的少女，探究的意味赤·毫不掩饰。

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。

可她一张，话还没说来，腔里烈堆积的愤怒，全都化成了一声带着气声的哽咽。

她今天穿着职业装，灰的包窄裙，双裹在一双规规矩矩的黑丝袜里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真的不会唱歌。”

“对对，大学里不是都有文艺表演吗，今天也让黎小给咱们唱一个！”

有。

黎樱不知该怎么推辞，但也不想唱歌给这些人听。

就连坐在首位的、刚刚主动灭了烟的那位季先生，也往后一仰瞥着她，嘴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
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，刚才那清晰的似乎还残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