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34)(2/3)

想踹，踹不动。腰疼。

钟凌被他这个蛮不讲理的吻吻得转向，真想狠狠给他一脚，将他从自己上踹去。

这一切变数都来太快，直令他措手不及，但了的事总要认，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

颜怀舟没有注意到他眸中顷刻间涌起的泪意。

钟凌想也不想：自然是算数的。

往后你说什么，我便听什么。阿凌，你相信我，我会对你好的。

他将指尖搭在钟凌胡裹起来的衣摆上，笑得蔫坏。

钟凌一掌挥开他的手，只觉得这辈的脸都在今天丢尽了。他不想承认，又怕颜怀舟不由分说再来扯他的衣裳，老半天，才蚊哼哼般低语：没忘。行了吧。

钟凌调整好自己的心态，将双手握成全拳，主动对颜怀舟开：我有话要告诉你。

四目相对，颜怀舟在他的注视里败阵来。

许久后，他满足地舒了气，从颜怀舟肩上抬起来。

他定定地望着颜怀舟错愕的面容，一气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：自从我们拜师那日起第一次见面，我就知，我不如你。天资不如你，悟也不如你。你学什么东西都比我快，运气也每次都比我要好得多。我很怕追不上你的脚步，但又实在不够聪明，只能想到这么个勤能补拙的法。

颜怀舟立刻：什么话？

你记不记得，你曾经问过我。问我那么刻苦修行，一分一秒都不肯浪费，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
因为钟凌已经闭起了睛，微微翘起嘴角，扑在了他的臂弯上。

你想好了再回答我，真的忘了？

算了。

颜怀舟抚了抚钟凌的发丝，将他散落的乌发重新拢好，犹自放心不：阿凌，你的毒已完全解了么？

他低低叹了气，将双手揽上钟凌的肩：但瑶台镜我志在必得。可以等，但不能等得太久。

钟凌的声音缓慢而低沉：我是为了天苍生，亦是为了守正。但最重要的一，我想要能得住你。

在此之前最为要的，就是尽快清楚钟凌中毒的原因。

心上人总算肯向他敞开心扉，多年来夙愿一朝得偿，他实在应该知足才是。往后山远岁月悠悠，无尽良宵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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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说：阿凌，我好开心。

一团局，要解决的麻烦桩桩件件，他与钟凌不得不先行离开这里，去寻赵易与祝余的踪迹了。

颜怀舟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毫不相关的话题，但钟凌总有他的用意。

注定是他的。合该是他的。

那散发着清冷檀香气息的离他的臂弯之时，颜怀舟打从心底暗自生了几分不舍，但他定了定神，很快便将这个念抛诸在了脑后。

也许是倾尽了毕生的勇气，他屏住呼，一字一顿地问：我从来都不愿意勉你。但今天你能不能告诉我，你还能不能给自己，也给我们，一个回的余地？

认了罢。

他了：记得。

们的第一次，不要吵架，不吉利。

只是他想算了，颜怀舟却不肯放过他，不依不饶地纠缠上来问：刚刚发生的事，说过的话，你真的都不记得？

拥住他的人把搁在他的，眉间全然一派驯服的姿态。

那时我告诉你，这是我的秘密。今天，我打算把这个秘密讲给你听。

钟凌似乎认真考虑了许久，才低极快地说：好。

钟凌心安理得地任由他为自己束好了发，凝聚起一丝真元，在灵台稍作搜寻盘桓，发觉再

血仇已报，恩怨尽消。过去的都过去了。

如今前只剩最后一条路，端看颜怀舟肯不肯走了。

你不拘世俗理法，也不懂善恶分明，凡事只想由着自己的。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，就可以把你牢牢看住，留在我的边，不要走错了路，不要让我们都后悔的事。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，我无能为力。

颜怀舟咄咄人：若是忘了，我不介意再替你温习一遍。

说不定哪一世欠了他的，才会这般逃不掉。

有些话今天不说怕是以后再没有机会，不结果到底是什么，他都认了。

沉重的枷锁一旦松懈，钟凌这才发现，原来将心中的负累安然放，寻到一肩膀可以倚靠的觉，竟比他想象当中还要更好。

你答应过的，如果有机会补救，会陪我一起尽最大的努力。还算不算数？

第49章 山村人家

钟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：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