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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灵还是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，但仍旧乖巧的了。

苏妙妙得了他的肯定，愈发觉得自己既聪明又有才华，喜不自胜：那从今以后，我就叫你云极好啦！

这枚不释手的宝镜是他最为得意的杰作，已经和他相伴过如般漫的岁月。苏妙妙与他之间的亲密几乎是与生俱来的。

为着镜灵的事，他已然在妖界中闷了许久，现在太想呼一人间的新鲜空气了。

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，苏妙妙把手揽上了云极的肩膀，眉开笑：云极，快走，陪我一起逛楼去！

两人的影被夕拉得很，颜怀舟目瞪呆：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，云极竟然是瑶台镜的真。我说他怎么每天都像在变戏法似的，幻境迷阵扔得一个接着一个。

钟凌与他一样，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：难以置信这句话，我已经不想再说了。

他们犹自沉浸在震惊当中的时候，戍却望着云极与苏妙妙离开的背影慢慢垂了。

颜怀舟正与钟凌小声讨论如何才能找瑶台镜的破绽，忽而听到边有些奇怪的动静，讶异地转过脸来望了戍一：小，你怎么了？好端端的，哭什么？

戍用袖抹抹泪，又了鼻：我没有哭。方才风沙太大，睛了。

颜怀舟奇：我们在这里连个鬼影都碰不到，哪里来的风沙？你是昨天没有睡好，现在还在说梦话么？

直到钟凌用手肘碰了碰他，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戍与云极还有侣这一茬关系。

虽然他与苏妙妙相似之良多，也一样天真笑，但终归，还是完全分割开来的两个人。

看来，云极的容貌显然不是对比着戍来的，在这枚夜明珠之外的现实里，苏妙妙也早就消亡于天地之间，永远都不复存在。

戍如今知晓了这些因果，那他这个侣对云极来说又算作什么？

平心而论，不是不是歪打正着，戍都算帮了他们不少忙。况且推己及人，颜怀舟总觉得这个傻小还怪可怜的。

他哑然片刻，地开试图安戍一番：小，你看开一。反正苏妙妙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，现在是你同云极在一起，就别为这件事多心了。

他顿了顿，怕方才的话不够有说服力，又补上了一句：再说了，事实摆在前，你想得太多也没什么用不是？

戍没有动弹，也没有答话，本来已经止住的泪啪嗒啪嗒掉得更凶了。

钟凌忍无可忍，用力扯了扯颜怀舟的袖，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：你快闭嘴吧。

第57章 第一个千年

苏妙妙与云极的第一个千年，竟过得比往常他独自一人的时候还要更加快活。

自从有了云极这个玩伴，苏妙妙朝外界跑得更勤快了。他拖着云极走遍了所有他想要去的地方，看山川风，赏四时开。最让他满意的是，他再也不会到孤独和寂寞，云极就像是他的影一般，与他亲密无间，形影不离。

满城火红明艳的灯笼映着微醺的侧脸，苏妙妙抱着酒坛坐在描金绘彩的雕栏之上，将一双在夜风中来去，半是满足半是遗憾地叹：真想留在这里不走了。可惜天大地大，许多景只能看上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