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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梓倾后退着，打开他的手说：“你别碰我。”

先帝看人极准，太傅秦开泽、沛国公曹涵、安亲王沈梁，这些人固然有狂妄、鲁莽、虚荣……这样那样的病，但他们对先帝忠诚，个个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材。

他动了动，伸了只手过来，想拉住她。

“你放手！”她冷冷地说，毫不妥协。

沈臻数年前便勾结谢柳依，计划这一切。先帝沈雍在政事上十分明，他不敢轻举妄动，于是，策划了樟州战败，顺利地扶持五皇登基。

沈臻无奈，只有再想办法，一边挑起辅政大臣之间的矛盾，一边斩断皇帝的羽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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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让我尝到了亲人惨死的痛苦；是你监守自盗，卖军，令山河破碎；也是你，陷害沈娆，让秦曹两家势如火，大动戈。若真的可以重来一次，我多希望，你从不曾在我的生命里现过。”

她这个动作太大，桌上的茶碗盏被掀了好些去，一地的碎屑，像他心的玻璃渣。

他坦然地面对着质问的睛，并不作答。

“恰好就是在这个时候？是到了你终于要动手的时候了是吗？”华梓倾冷若冰霜地看着他。

原以为五皇懦弱无能，很容易控制，不料，先帝竟在临终前，为当时已经十四岁的新君选定了几位辅政大臣。

沈臻负手而立，对那些人的生死漠不关心。她们也好，恨也罢，她们明知错付仍然用永寂的沉默来维护他，然而，这一切，皆与他无关。

而新君沈奕白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君臣博弈中，渐渐变得大起来。

沈臻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些年，早已是铁石心，可她最后这句话，却终是让他神伤。

沈臻此刻的款款，不知是多少女梦寐以求的温柔，可是，它打动不了华梓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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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皇帝已经缘尽了，往后，你只有我。你最好是忘了曾经的嫁娶，忘了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的事，就当你从来不曾。咱们……重新开始，好吗？”

“梓倾，别闹了。”他仍是倔地攥住华梓倾的手，想把她带离这个满地碎屑的地方。

一言不合，二人又较上了劲。同时摔倒在地的时候，沈臻用自己的手臂，为华梓倾挡住了一块碎瓷片。

错了，就连她的死，也是误会的错误。她这一生，何其不值。

“梓倾，我这一生，负了许多人，唯有对你，我是真心的。只要你还在我边，其他人的恨生死，本无关要。有时我在想，你恰好就是在这个时候离，回到我的边来，这也许，就是天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