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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来请教母后, 皇后在哪。”他语气沉, 仿如山雨来。

皇帝嗤笑, 太平盛世时，皇帝的手是用来指江山的, 但若是被人到四面楚歌，连心的女都落不明时, 皇帝的手也是可以拿起剑，与人短兵相接的。

“为何？”

“朕今日孝与不孝，取决于母后。”

因为太后是他的母亲，所以她才会那样矛盾。着、疏离着、纠结着，可是，华梓倾不会为了报仇，利用皇、挑拨离间，甚至不曾在他面前说过太后一句坏话。她用一路扶持与陪伴，让他看清了人心真相。

“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，若你今日的才能早早地表现一半来，当初也不至于令你父皇对你失望透。你从小集万千于一，却连那个草包沈鸿昭也比不过，要不是哀家帮你，这皇位又哪里得到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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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终于懂了，华梓倾和太后之间，不是过节，而是无法磨灭的仇恨。

皇帝有不好的预：“你了什么？”

皇帝双通红，面颊绷，手中剑猛地往前一送，寒气所到，把谢柳依吓得一哆嗦。

“所以……华老将军遇刺，是你……”

“以你如今的聪慧，还想不到么？”谢柳依白他一，言语间轻描淡写，“当年与兀彤一战，若是华凌风不死，沈鸿昭得胜归来，他必是储君。”

今晚的皇帝, 有大的威慑力，让谢柳依觉得陌生，仿佛，他并不是自己养大的那个胆怯的五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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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心如此险恶，而她始终磊落。

“是哀家找人杀了华凌风，可是，坐享其成的人是你，你又有什么资格清？”谢柳依嘲笑着，一针见血地戳在他心最柔的地方，“一将功成万骨枯，你是踩着华凌风的尸骨，坐上了皇位。就算你为了华梓倾，连孝义也不顾，你以为，她的心里，就不恨你？”

谢柳依看着他，半晌冷笑几声：“想不到，帝王家竟了你这样的痴。哀家今日便告诉你，当初促成你们大婚，是权宜之计，你和华梓倾，没缘分，你和她，注定就不该在一起。”

“笑话！你自己的皇后不见了，倒来问哀家。”谢柳依厉声质问，“枉你读了圣贤书，竟要为了一个忤逆圣意, 私放罪臣的女，连孝也不顾了么？”

来, 霁月清风，尊贵而威严。皇帝苍白的脸和手中泛着银光的剑，都带着令人生寒的压迫。

剑尖堪堪停在咙前面，她听见皇帝被激怒的声音。“你真的，好狠！”

“皇帝兴师动众地带着羽林军, 来者不善，这是要什么？”她作镇定地坐，不输气势地与他对视。“哀家教过你，你是皇帝, 皇帝的手是用来指江山的, 不是在哀家这里舞刀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