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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谢茗焕被万福活活地碎了骨。她死不瞑目，直到咽气才真的信了，姑母竟然会要她的命。

谢茗焕之死的经过，是她亲告诉沈臻的。她告诉他的目的，原是希望让他记着，自己为了他，付了多少，连亲外甥女都舍弃了。缱绻温柔的枕畔，·嘤咛时，她总会想要沈臻多疼她一些，多她一。那时候，说话总是没有保留的。

一条糙汉听得红了睛，谢蟒哑着嗓问：“你所言，有何凭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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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问谢茗焕，除了抒怀，还听见什么？谢茗焕不敢说，却哪里敌得过太后老谋算，几句话便被问得漏了脚。

在场兵士和大臣们，皆是一片哗然。

此刻，他侃侃说：“你们或许不知，皇帝并非太后亲生，他的生母，其实是个兀彤女。”

“曹瑜是冤死的，不过是被她拉过来当了替罪羊。你不信，可去太医署查阅存档，曹瑜之前右手有伤，她本没可能碎骨。而万福，”沈臻又抬手指了指，万福被绑着，活活挂在城，“此人之前什么来历，你是谢家人，当比我更清楚。”

“十九年前，燕国大败兀彤，先帝带回一个兀彤女，安置在外，并且，怀了龙嗣。”

谢蟒悲愤难平，仰天发兽一般的啸。他这一生，脑简单，极重亲，逐日军虽然由他掌握，但他事事都听谢柳依的。原以为是弟，然而，他为谢柳依卖命半辈，到来，自己最疼的女儿却被她所害。

瑜走后，她意外见到了正在附近等着她的太后和万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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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臻笑了笑，他之前说谢茗焕的死因，已然取得了谢蟒的信任，他又说了曹瑜冤死，更定了威虎师跟随他报仇的心。

正是她的没有保留，如今变成了沈臻戳她心窝的利，杀人不见血，却字字诛心。

为了不让闲杂人靠近御园，谢柳依早安排了人，借着夜在园中扮鬼。曹瑜偶尔瞥见个鬼影，吓得她再不敢回。

谢蟒还有最后一个问题：“茗焕到底听到了什么，才会被她灭？”

皇帝沉默不语，以为自己会再次听到华尘云说过的那个故事，可谁知，沈臻嘴里说的往事，还隐藏着人所不知，连华尘云也并不知的秘密。

这一声啸，让人听着又是胆寒又是伤，而谢柳依却只死死地盯着沈臻。她地攥着拳，殷红的指甲折断了，疼得指尖发颤，心也疼得发颤。

万福年轻时，也曾是江湖人，这一沈臻比皇帝更容易查到。万福所习武功，右手力量惊人，尤其是拇指，他碎的骨若是仔细验尸，行人定能看些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