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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弗莫名其妙：“我能有什么反应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好聚好散总能到吧。”

然成了来找你康复训练的病人，你是什么反应？”

“201。”她乖乖的回答了，犹豫了一，和他挥手告别，然后走单元门里。

他没有再留去的理由，冯年遂也就原地站着等他告别，谁知他问：“你家住哪儿？”

她说到到，想要在课程结束的时候拦住要走的李昭明，但是却很快的发现李昭明好像也没有急着要走，慢悠悠的在讲台上收拾他的讲义，在心里默数冯年遂朝他走过来时候的步伐。

于是他们并肩走在她回家的路上。路上冯年遂没话找话：“你上一节我名字的时候真的让我尴尬死了。我打小就没认真学过理，你知的。”

楼用的是声控灯，但她懒得去清嗓，从楼梯间里走上楼，自己的脚步声在空的楼里回响，转间就上到二楼。等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钥匙来要开门的时候，她的手放在钥匙上顿了一，听见楼梯间里又响起一阵脚步声，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。

“……”她没反应过来，说，“就住这儿啊。”

她的语气里带着对自己亲近人特有的抱怨。可他们已经有好几年没讲过话了。于是李昭明只是笑了一，对着正对着的单元门说：“到你的家了？”

李昭明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快，好像所有的动都上要赔在这一天一样。因为害怕自己就要猝死在一秒，于是他问，“你待会儿回家？”

“到了。”

话虽是这样说的，冯年遂很不甘心：“但是你也知我就是个育生，还是个大龄育生，一大把年纪重新再学理很费劲的好不好？”

她完全的愣在原地，支起耳朵去听这阵脚步，连害怕和猜测都忘记了，直到那个人有些气吁吁的走到她的后。

冯年遂很快的说：“是。”

冯年遂于是沉默来，仔细地回想了过去的几年，于是决定节大课，她一定要说些什么，就算从前没有好聚好散，至少现在可以。

“分的房，估计是念着我以前为国效力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

“五、四、三、二、一——”

“门牌号。”李昭明说，“住哪儿？”

李昭明想要正儿八经的教训她，但是被她抱怨的语气怔了一，过了好一会儿才拾起自己的神态：“你那个样一看就知是在发呆。我在讲台上站着，不你谁？”

他数到一的时候，冯年遂走到讲台这里，她好像轻轻地咳了一声，在为接来说的话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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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这么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