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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微信回复过，一条是自己家群里的消息，他的妈妈把一条好友推荐分享到群里，@他说：“这是你后天的相亲对象。”

“再调低。”

李昭明如实告知：“我妈介绍给我的相亲对象。”

有个脑袋凑到他的手臂旁边。冯年遂上也只了件衬衫，睛好奇的看着他的手机屏幕，问：“她是谁？”

他于是叹一气，把几乎全盖在冯年遂上的空调被扯过来一半到自己这里，说：“你刚刚睡着的时候和我抢被，把被都堆在自己上，能不吗？”

冯年遂不知为什么没扔，照理说她最近三年在严格执行“断舍离”的生活方式，决心要把过去的生活全都丢到脑后。

李昭明：“你空调调的几度啊，我都被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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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飘忽不定，往空调上飘往被上飘往地板上飘，最后终于飘到李昭明的上。李昭明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T恤，款式似曾相识。他说：“这不是我以前穿的睡衣吗？刚刚翻衣柜想给你换衣服，没想到就看见它了。”

那边许是觉得惊奇，问：“您老人家说的教学思路不一样是您睥睨众生，发誓一定要让通识课的学生挂科吗？”

他不打算把温度调低，因为这个温度刚刚好，再调低冯年遂半夜睡着会冒也不一定。

冯年遂看着被拽了一半到李昭明上的被，自觉理亏，地把目光从他上转过来，凝神看着床单好一会儿，才终于又拾起话题：“你上的睡衣又从哪儿找的？我自己的睡衣都是平常外穿的T恤凑合一的。”

午夜十二的时间有尴尬。冯年遂第二天上午没有课，这个时间又睡不着，决心把笔记本电脑拿来把老师布置的课程论文写完。李昭明许见她没有半睡意，只好也把自己床柜上台灯打开，侧着看手机。

李昭明慢吞吞的打字过去：“临时换老师对学生来说不太好吧。我和程老师教学思路也不一样。”

“瞎说，”他正儿八经，“我一向心怀慈悲，能让学生六十分通过就不让他们五十九分抱憾。”

他的手机原本设置的是飞行模式，连上网络之后微信提示音就开始不断。最上面是教务的老师问他关于通识课排课的事：“周教大的程老师就从国外回来了，正好替你把接来的课上完。”

李昭明开那张名片，看见像是一个脸上画着猫咪贴纸的女生，笑容一看就知是从小无忧无虑一帆风顺大的孩，就像他一样。

李昭明着一双睛，好半天才从床上坐起来说：“二十四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