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伎 第6节(4/4)

造的也厉害啊！

这些发来的东西，多的两件，少的一件，真是换洗了。稍微有些不凑手，就不方便极了。

当然，半年后再发，之前用的若是还能穿，那倒是能宽裕一些——但那怎么可能呢？不说造的厉害，能穿半年已经很稀奇，就说她们这个年纪的女童，正是的时候，半年之后说不得之前的衣服就要不合了！

此时的服饰，特别是小孩的服饰都很宽松，普通人家还会刻意放宽了制衣。但撷芳园这地方不可能那样，而且舞服这东西本来就偏贴，就算不能像现代练功服那样，也不可能的宽宽大大。

像这样的事在学童中还有不少，所以别看像红妃她们这样的学童都有各自官伎馆负责衣住行，事实上该拮据的还是得拮据...官伎馆有钱是不错，但钱的地方也多，对学童们也就是满足基本需求！毕竟开销这东西，向来是有限无上限的。

柔依旧在旁说风凉话，笑着向陶小红指了指红妃：“你这定然是不够的，不然你问红妃要了她的份例？人家是有钱的财主，又有亲贴补，自然阔绰的很！这些玩意儿恐怕早就备齐了，也看不上馆中发的普通货。”

“留着无用，把了你也算是助人为乐了。”

柔是小小的养女，虽然小小因为生病的原因，形容枯槁，很难生意赚钱，谈不上有多少账。但人家好歹是官伎中都走到峰的‘如夫人’！有这个份在，她在籍时就能从教坊司拿到‘薪俸’！

这份薪俸可不算薄！

左右小小如今少有生意，官伎最大的开销（装自己）也就没了。靠着这薪俸、馆中贴补、以及一些还对她真有眷顾的旧客，她和柔母女二人的生活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拮据。

所以在这类事上柔属于可以‘隔岸观火’的人，此时见况合适，自然就要说些怪话了——她其实知，红妃自己就算用不上，也会给关系比较好的孙惜惜。两人虽然不同年，量却是仿佛的，这些东西总能通用。

此时说这话，一面是红妃拒绝之后必然会得罪陶小红，另一面就是孙惜惜了。说到底，拿人家不要的东西总归有些丢脸，私偷偷给也就算了，可经过柔这一嚷，还要如何偷偷给？

接济孙惜惜虽然是好事，可有这样一层芥在，好事也办得让人心里腻味了。

红妃却并不拿柔的挑唆当回事，只是轻描淡写拉了孙惜惜到一边去。私底小声对她：“这些我用不着，你要不要，若是要就拿了去——我是真心知你境才如此的，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。你若不多心，便随你要不要，你若是多心了，那反倒是我多事了。”

红妃并没有向陶小红解释一个字，左右那些话是柔说的，陶小红甚至没有向她讨要那些东西。当事人都没开，她这个东西的原主人为什么要上赶着解释？再者，她是东西的原主人，自己的东西给谁还要受别人安排？

事实上，红妃本就没有想过需要向陶小红说明什么。

孙惜惜知，红妃沉静，不费。平日柔不知找了多少回事，她也只是偶尔才回，权作震慑，免得柔越来越过分，平素则是只当没听到。如今特意与她说这么多，已经难得！

更何况她说的坦，孙惜惜心里原本的一儿介怀也就消散了。笑着：“我知红妃你的意思，只有多谢你的份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