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乱终弃天道后他黑化了 第84节(2/3)

谢朝兮丝毫不惧，与当年虞芝面对自己死局之时的奋不顾如一辙。

虞芝看着他的面容，知晓他已然恢复了为天的力量。但他坐在自己边，用这样的神，说着如此动听的话，令她甚至有几分恍惚，只想将他当作那个时时跟在自己边的修士了。

血沾在虞芝白皙柔的手背之上，有些刺。

这一切都令她痛苦，他又如何舍得？

“你会死。”虞芝的声音又轻又缓，飘在塔中，如羽落。

分明他的躯比之前还要温，但却更像个死人。

“我看到的，都是真的么？”

“芝芝，我没事。”他拉着虞芝的手，放在了自己的心。

“你……”虞芝的指腹抵着他的腕上的脉，却没有一震动，她声音顿住，没再说去。

为了能更早与她相见，他不断地尝试，不断地凝，一次次的消散带给他粉碎骨的疼痛，但这些都不及他见到虞芝难受时的心如刀绞。

她已然信了，但到了这一步，她也忍不住再问一回其中的真假。

谢朝兮，毫不隐瞒自己所能预料到的一切：“是。灵宝之力足以覆灭修真界，包括你我，没有人能活来。”

话音落，他突然咳嗽两声，但哪怕掩得再快，虞芝也见到了沾在他袖摆上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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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儿是九转鎏金塔，她才见到那些永生难忘的画面，又如何能沉浸在对方为她编织的绮梦之中。

这话说来，虞芝甚至觉得好笑。但见到谢朝兮瞬间变得苍白的脸，还是不由得握了他的手。

谢朝兮却比她还果决些许，不假思索：“芝芝，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
九转鎏金塔让她见到的每一段画面，都写满了——

她看着谢朝兮如同对待珍宝一般，为她拭去那血迹，竟到鼻尖一阵酸涩。

大抵是她的心绪经历了太剧烈的起伏，这样的谢朝兮，令她为之动容。就连尾都泛起了红，盈盈亮亮，有光闪在眸中。

他仿佛将每一句话都当作最后一句话来说，看虞芝的每一目光都当作最后一，语气贴得令人想要落泪：“我想与你活在这世间，赏秋月，听夏虫冬雪。但若这是你经年夙愿，我亦心甘愿与你一赴死。生死都无法将我们分开。”

在最后一刻，他接到了他的芝芝，他拥抱了那束真正的光。

谢朝兮的脸上带着浅笑，说：“芝芝，我不会变。它仍在为你动。”

他捧起虞芝的手，放在边，轻轻吻了吻：“你想的一切，我永远在你边。”

虞芝的呼都放轻了，一时间甚至不知晓自己希望听到他如何回答。

尘埃在静谧之中飞舞。随着谢朝兮的话语，虞芝到自己的心渐渐静来。她不知晓这是否也是他的力量之一，但她的确宽心许多。

“芝芝，你是在担心我么？”分明边还染着血，但谢朝兮却笑着，似是虞芝对他的担忧已然令他心满意足，能抵御一切苦痛。

“我都知晓。”

方才那几层塔里的画面，谢朝兮定然也看到了。他见到那些修士死去，见到万灵灭亡，见到世间死寂，也不曾想要拦她么？

好在他赶上了。

这张玉床似是令她的疲惫一波波涌了上来，虞芝的松了力，任由自己靠在枕之上，问：“你知晓我想什么？”

有起伏现在虞芝的掌心。

“你受伤了？”虞芝追问，“天也不能天机么？”

“你不想阻拦我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