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.改变(2/2)

陈秀娥第一次坐这么时间的车，这还会边走边拉，动粪便散发恶臭，刚停，她就趴在车边吐了。

陈秀莲换上衬衣，滋滋的原地转一圈。

“四张布票，总共28尺，要什么颜？”

“合适！～”

陈秀莲一把拽住走神的，将她拉供销社。

“，到啦！”

李红一般都选这两个，白给两个女娃衣服，绿都是他们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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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秀莲，你来试试！”

陈秀娥没什么意见，反正现在的布料就那么几个。

李红给虚弱的陈秀娥顺气。

陈秀娥认真听着，一遍又一遍学着。

营业员收过李红手中的票。

李红自小跟着为地主家裁的母亲学习，别的不行，踩纫机的功底确实不错。

房里面摆着五八门的生活用品，的柜台，把营业员和顾客隔开。

陈秀莲最是兴，买布料要到瑞丽县里，县里可比乡闹多了。

赶车的车夫第一次见乡孩坐车吐了的。

不过，读书在当也确实没什么用，1975年还没恢复考呢。

家里的纫机是十年前斗地主那会儿抢来的，纫机油已经早已用光，如今机转动不再顺畅，蹬起来费劲。

“不错～想来家里很久没有买布了，等周末去买吧。”

家里剩的布料有限，她给陈秀莲了件衬衣。

“，没事吧？”

陈秀娥央求李红。

年幼的陈秀莲活蹦，倒显得更加气。

“可以的，你跟着我学嘛。”

瑞丽，位于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西南。西北、西南、东南叁面与缅甸山相连，村寨相望，近邻缅甸岸城市木。七十年代在瑞丽街上，除了能看见如傣族、景颇族、德昂族等少数民族，还能见到不少缅甸人。

“你家姑娘气嘛。”

“的确良”，化纤的一，上世纪50年代在国际上开始行，如今这布料已经在上海、北京等大城市开始行，1976年至1979年“的确良”才开始在中国各地普及。

既然没办法上学，那她总要学本事。

陈秀莲开心的跑到纫机前，试试自己的新衣服，从前她的衣服都是穿剩后，母亲给拆拆剪剪成的。

“绿、白。”

隔卖电视机的柜台，两个营业员正对着供销社里唯一的电视机窃窃私语。

李红看着女儿第一件成衣也很欣，陈秀娥学得认真，手也很巧。

“没事。”

叁个月后，她终于了第一件成衣。

等好不容易缓过来，母女叁人继续上路。

陈秀娥发现李红裁功力了得，两姊妹的衣服都是她的。

大家肤普遍黝黑，陈秀娥走在人群中居然白得另类。

周末，李红带着两个女儿坐着车一起前往瑞丽县城。

一破旧老房门前赫然写着“瑞丽人民公社供销社”，房屋墙上则写着“发展经济，保障供给”。

运，却依然相信“得好，不如嫁得好”这伪命题。

李红白天要给兵团开荒、割胶，晚上回家才能教陈秀娥踩纫机。

李红也愿意教，她寻思陈秀娥以后嫁人了，手里总要有些拿得的本事。

“好呀好呀！”

“妈，你教我踩纫机吧。”

“你看上海人上穿的衣服，真好看！我听说叫什么的确良？”

“秀娥，前几天，给你说了纫机的各零件，今天我就跟你说，用纫机怎么衣服了……首先选好纫机的针，针号分1、2、3等等，据你要制的布料厚薄选。一般选2号或3号用。将针装上，然后将装针螺钉松开，针从面竖着放在针槽中，螺钉拧……”

“娃娃好久没远门了。”

陈秀娥抹掉上的虚汗，由母亲扶着坐到路边石墩上。

李红率先走到售卖布料的地方，拿攒的四张布票。

陈秀娥从接受重生的那一刻，就决定一定要改变命运，而她认为改变命运就一定要去到大城市——上海，回到上海则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，“的确良”也许能成为她的第一桶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