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.上海(2/2)

“我分明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，你为什么不答应我呢？你知吗？只要你答应，我们现在就可以走！”

“是我不够好……是我不够好……”

转1979年2月，陈秀娥挑周末空闲时间，打算给家人新衣服。

李红将陈秀娥的旧布包拿来重新翻新。

“能！”

陈秀娥对陈宝钢和李红说。

简桐咄咄人的质问。

当天夜里，她彻夜难眠，翻来覆去一晚上后，终于了决定。

简桐又重新握住她的肩，想让她看着自己的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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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捧着自己一颗心，哀嚎着：心脏啊，求求你再接着为他动啊，让我再等等他吧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8月27日，李铭宇收拾几件衣赶回了上海，离开前他对陈秀娥说。

他握住她的肩膀，语气激动。

“好……”

僵持半小时，夫妻俩始终没扭过陈秀娥。

“好……”

可是终究这颗心还是凉了，没了期待。

“不行，你一个小姑娘家去，怎么养活自己？！”

*

陈秀娥早已忘记什么纸条，等李红将纸条递来，才猛然想起这是简桐留给她的。

8月底，消失许久的简桐突然现，他跑来后厨拉着陈秀娥的手便跑向平日常去的那棵大树。

“秀娥，我要回上海一趟，和家里人商量一大学，还有我们的事……”

“你们相信我，哪怕给我两年时间！如果不行，我就上回来，呆在你们边，乖乖嫁人。”

陈宝钢和李红看着毅然决然的女儿，一时无奈。

“好吧，如果在大城市混不去，就回家来！”

2月15日，陈秀娥买了张去昆明的火车票。

“是你太好，对不起～”

陈秀娥心里也酸酸发胀，她愧疚万分。

“等我。”

*

夫妻俩倍震惊，也极力反对。

“嗯，好～”

陈秀娥乖巧，还未被风凉的小脸蹭着男人的衬衣领。

“我说过我有喜的人了！”

“秀娥，你愿意跟我去昆明吗？”

陈秀娥挨过秋天，觉得冬天他就会回来了，接着冬天来了，她仍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。

扑通一声，陈秀娥跪在夫妻俩面前。

“秀娥，我要回昆明了，你要是拒绝我，我们也许就不能再见了……”

他的神是真诚的，她也信了他的是炙的。

手臂轻轻从女人肩膀落，简桐丧气的转离开。

“爹、妈，我想去昆明。”

陈秀娥拨开他的手。

“……”

后，又重新拥抱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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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秀娥，你的布包里怎么有张纸条？你还要吗？”

“不行，我们不放心！”

他仍然固执的争取着。

他又忽然转，从兜里掏一张小纸条她手里。

“我都19岁了，我不是小姑娘了，我想去工作，我可以在外面打一片天的！”

她相信李铭宇的能力，也相信自己的能力。

“不行！”

他摸摸她的后脑。

她不忍再拒绝他的好意，郑重其事将纸条装兜里。

1978年12月1日，李铭宇仍然没有回来找她。

“但你喜的人能给你带来很好的生活吗？”

“爹、妈，求你们了，让我去试试吧！”

“这是我的地址，要是你后悔了，就来找我，好吗？”

李铭宇走了，简桐也走了，她忽然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