恃宦而骄 第128节(3/3)

烘得人发，熏笼发袅袅香味。

“我必须坐得稳，镇得住，才能取其最为正确的答案。”

谢延虽年幼，可语气中的杀伐之气却又在此刻不着痕迹地了来。

明沉舟闻言，不由手指微顿，谢延锐察觉到，立用拱了拱她的脖颈，刹那间散了那帝王之气，好似一只蜷缩在手心的猫。

“胡承光说得对，万岁也得对。”明沉舟开说，声音沉，“不论是阁还是司礼监，总归是万岁手中的一把刀，不能有半分僭越。”

谢延呼平稳，他并未睡过去，只是在洋洋中闭小憩。

毕竟他也才昨日醒过来。

“可掌印杀的人没错。”

的太逐渐朝着西边落去，闭殿大门在光洁的地面上落清晰的倒影，细碎的日光在一个个雕细框里，安静又沉默。

谢延冷静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响了起来。

“看来万岁好决定了。”明沉舟笑问着。

“为民为君为天，守着大周百姓朝奉的百官总该占一样。”谢延自她怀中坐直，一本正经说，“这是底线啊，娘娘。”

明沉舟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幼帝，赞许说：“是，这是底线，万岁。”

谢延眉低压，整个人便多了凛然之气。

“江浙一案，那些人贪墨徇私，卖官鬻爵，官商结合，不顾百姓死活，该杀。”谢延沉声说，那双明亮的眸是前所未有的定，“我只是害怕，我杀的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明沉舟瞳孔微微睁大。

“今日也是这般顾虑。”他看着面前的娘娘，放柔声音，轻声说。

明沉舟了然：“你不信任西厂，或者说掌印。”

谢延。

“我三岁那年见过掌印杀人，我娘也说过掌印不是一个好人，娘娘也教我不能盲目。”谢延脸上一丝挣扎，“他还杀了我娘，我，我无法这样的信任他。”

明沉舟手指微颤，她在那一刻听清了谢延语气中的杀气，不由心神震动。

她不由把人抱在怀中。

“娘娘舍不得。”谢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