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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表哥啊，你不是听见了？”李氏问。

要说对雁南归他是不知说什么，后悔极了，可也只是后悔。毕竟没有喜过。

孟俊贤觉得心里特别难受。

小丫过来收起来了。

孟俊贤，看着她，觉李氏不是过去的李氏了。

“你变了，你变了太多。”

那不是因为孟家支离破碎的愧疚，而是发自心。

临走，她轻声叫：“表哥，我希望你以后都好好的。”

“是吧，谁都会变的。没有人会痴岁月。表哥也变了很多了。京城里的事，我虽然听说的慢些，也都听说了。没想到，陛她……”李氏摇摇：“真是不可思议。”

李氏笑了笑：“到底没死。我当年落一病，可到底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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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对李氏，他真的觉得愧疚极了。

两个人谁也不再提起过去，只是说着日常，然后再别一声。

“我也……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。来来回回，也就扯平了。半辈都过去了，也不必计较这些。看你过的还好，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李氏笑了笑。

又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，端来茶。

院里着不少，正是茉莉开的好的时候。

“是啊，不可思议。我至今都不能明白。偶尔见到了，真不敢认。你说，咱们过去，是不是太作死了？”孟俊贤问。

孟俊贤一气：“你也好好的，住在这里很好，就这么住着吧。”

他一瞬间就想起年少时，与李氏那些耳鬓厮磨的日。那是真的甜过。

“是我对不住你。是我对不住你，也对不住……”孟俊贤摇：“当年年少轻狂，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。如今看，真蠢。你比我聪明。”

正屋廊，摆着小桌，正好喝茶。

廊杆上，晒着一床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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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叫她嫡妻，却要叫她妾，就首先是害了她。
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成婚的？”孟俊贤问。

“没有，小丫是前些年我去赶集，捡回来的孩。约莫是个女娃娃，没人要。如今也十六了。”李氏笑了笑：“哪里还有心思成婚。当年……反正给了我些钱。我也就买这个小院。在这里住了这些年。天天听着庙里的钟声，心也静了。跟云娘一起，些小东西拿去山脚集市上卖了，赚钱也可以果腹。山还有菜地，足够用。城里还盘一个小铺，我们娘仨足够的。”

可终究也是他害了李氏。

孟俊贤走后，小丫过来拉着李氏：“娘，您怎么了？这是谁啊？是不是您以前的……”

不必细说，可李氏知，孟俊贤不会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