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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秀杰一扬眉，“对你说什么？”

王苟打住了，颤巍巍解释，“不好意思啊老师，我一张就给自己捧哏。”

“他们觉得咱说话辣耳朵，不许咱说话，从上周提前补课就开始了，甩也甩不掉。今天在茅房不小心开破了戒，他们就想治治我，被这位四班大佬给撞上了。”

胡秀杰一愣，意识地打量起他，“你也受伤了？”

骂：“你他妈还是个人？老没打你后腰！”

谢澜对传统文化不够了解，但还喜相声的，抑扬顿挫怪气，跟不上也能听个闹。

他越说越张，越张越话痨，自问自答，来了段单相声。

谢澜盯着那只手，纤白皙，每一枚关节攥暴起时都很有力量。

不说简洁生动。

胡秀杰立刻喊：“窦晟给我放手！无法无天！”

车明趴在谢澜后低声嘟囔，“那叫尾椎。”

真好看。他在心里忍不住叹。

胡秀杰明显张了起来，“骨疼？”

“老师，不是的。”王苟忽然开，努力用那副破哑的嗓音说着普通话，“辣睛这句话是窦晟同学的讽刺，原本是他们两个对我说的。”

拉琴这么多年，观察一个人时总是意识先观察手，窦晟的手是他见过最好看的。

慌里慌张叫唤：“我们骂他是不对，但我们没动手打人！他俩绑票怎么说都有理，合着是我们受伤的更有错？”

胡秀杰眉拧成个疙瘩，“什么病，改了！”

窦晟听到这，又偏看向窗外发呆去了。

“一开始咱也劝大佬别耽误考试，大佬也听劝，但好么，这俩人不听劝啊！一通嘁哩喀喳上来就，咱说瞎话吗？咱可不敢啊。还从背后偷袭人家，要不是大佬轻好似云中燕豪气冲云天，今天这理综就真别考了，现在就去医院横着。你说说，这能赖人家还手吗？不能够啊！”

“好的老师。”

王苟之前平静，这会面对老师却有张，声线都哆嗦。

窦晟哼笑，“你还有逻辑？人是你们欺负的，架也是你们先约的，一样的中国话带方言就被你们侮辱，我还以为你们多狂，结果受伤还拿来说？我受重伤我说了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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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晟闻言回过，一抬眸却刚好和门外的谢澜撞了个对视，眸中原本那丝不耐烦的绪顿了一，像是没想到谢澜会过来。

但他很快收回视线，走到面前，一伸手攥住了他的领。

“伤了。”窦晟撒开手，想了想，扶住后腰靠的地方，“尾骨疼。”

汉语真的很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