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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是几个小时的空白，直到四十分钟前又一条。

谢澜在起飞后没多久就放小桌板睡着了，睡得黏黏糊糊，中途空乘发早饭都没睁开。

“估计你已经起飞了，飞机上好好睡觉啊谢澜小朋友。”

谢澜在睡梦里一便不开心起来，意识抱了枕在脑门底的书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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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的机场和停车场、来时跑过的盘错的速公路，都在视野中逐渐变小，飞机在上升中倾了倾机，穿过云层冲上蓝天。

久到他已经很难回忆起，敦天气的沉。

“昨天半夜我和我妈又聊了聊，然后……咳，我妈叫我，等会说啊，估计你到时候飞机了。”

起飞很顺利，准时准。飞机像一只大的白鸟，拖着洁白的羽翼，在宽阔的起飞坪上启动、加速、腾空——

充满威胁意味的语气。

“我睡过了，对不起对不起，昨天半夜隔病房叫了好几次急诊，我和我妈对着失眠，三多才睡着。”

谢澜愣了一，周围的人纷纷起排队飞机，他坐在座位上茫然了好一会，发了语音过去。

谢澜对着窗外有些放空。

窦晟的语气这次很不好听。

开始构思次要怎么从谢景明的爪里逃来。

他呆了几秒，猛地从梦境里脱来，伸手摸向兜里手机。

机舱自循环的空气仿佛有毒，让上了飞机的人自动昏睡。

“我俩要开始吃早饭了，等会我妈还要肌注，然后测一血相，没大问题就打算院回家静养了，不然别说肝，连血压也稳不住……哦当然也不能这么说，昨天大夫建议的时候大生化还没，确实不排除其他疾病来着。”

直到飞机落地的大震动一把他吵醒，他猛地抬起，听到四周一串手机提示音。

这是谢澜回国后的第七个月。几万英尺的天空澄澈如洗，绵的云摊开在那些光线中，被飞机的羽翼冲散，又仿佛拥抱着飞机和机窗背后的人。

“我刚跟我妈完底，我妈答应我陪你去考试了，你等着我啊。”

信号恢复的一瞬，窦晟的一串消息就砸了来，都是语音。

“谢澜，什么况？小提琴放我屋里什么？还有肖姨的日记本你拿走了？你几个意思？”

回国仿佛还在昨天，但一晃已经这么久过去了。

他耳边一直有飞机发动机的大轰鸣声，梦境沉沉沦沦，有一度在半梦半醒中，竟然真的觉得回敦的飞机上。

和他来时那样鲜明，令人愉快。

谢澜匆匆上耳机，顺着往听。

第95章 转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