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七章宫宴(2/3)

言毕，自有些见风使舵的主和派官员为了给北凉人搭台，有样学样的将侧布菜的婢轻揽怀。

扬跟在队伍的最后面，将脸埋得很低，淹没在一众衣着相同的女之中，倒是并不显。

旁的嬷嬷不停念叨着给宴上各位达官显贵斟酒布菜的规矩，待到里面歌乐声一起，扬和着一众婢就被鼓捣着推了去。

船舱的另一，着装的女官们正为了已然开始的宴而忙碌。这些人皆是妙龄女，各个姿妖娆，大约是朝廷特地从中选来的。

可无奈天生丽质难自弃，扬才了后厨不久，就被踱来监工的嬷嬷一相中，换上华服被推到了前。

秦澍闻言眉舒展，了然：“那便可以去太医院查一查当年官员的病假记录，假休在一月以上的人，恐怕也不多。”

秦澍碰了碰旁边人的胳膊，一脸唏嘘地摇。

秦澍兀自又：“这些人都是被派往了地方，或是有公职在，于地方官府都有到达的记录，不太可能随军北伐送粮。”

场上安静来，众人虽面沉静地看向自己前的案，然心里都是在期待着龙座上，徽帝给一句金玉言。

实则今日宋毓在宴上给她安排的活计只是在后厨帮忙，顺带找机会监视吴汲和北凉使臣是否会借着宴避人耳目，私动作。

“嗯，”顾荇之，叮嘱：“小心行事。”

见过了这人无数的手段，秦澍当即读顾荇之语言里的威胁，赶故作正地调转了话，“据你上次提供的思路，我几乎查找了北伐期间所有不在金陵的官。可是其中，似乎没有任何人有作案条件。”

顾荇之沉默地看过来，目光恰巧落到他侧那个举箸布菜的婢上。

“太医院？”秦澍蹙眉，摇成了拨浪鼓，“这跟太医院有什么事？”

北凉素来有宴群聚的传统，但南祁向来以礼仪之自居，这又是有国君在场的宴，并不是什么官员私狎的场，如此放的作派自是让好些心怀傲骨的主战派官员沉了脸，愤愤地拍筷箸，不言不。

“怎么？”为首的使臣察觉到气氛的异样，放手中杯盏，明知故问地扔一句，“诸位这是要忍嘴待客不成？”

“嗯，”顾荇之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，步一顿，转看着秦澍：“那你有查过太医院的记录么？”

他将手中杯盏一举，大有自罚一杯的姿态，圆场：“我南祁待客向来周到，使臣大人不必顾虑，自便就好。”

兴。”

龙座之上，徽帝到底是变了脸。但也只能让大黄门寻了个龙抱恙的由离席，保住了些为国君的面。

宴席上，已然是一派鏾钹星铙、歌舞升平的景象。

而那些民风彪悍又不拘小节的北凉使团，之前看着舞池之中姿曼妙的舞娘歌姬，早已是红了，待到布菜的婢来到侧，便耐不住地将人搂了怀里。

顾荇之蹙眉看他，不发一言。

扬混在里，无奈地将上那件半遮半掩的装拢了些。

*

然片刻后，众人只等来了右相吴汲带笑的声音。

一双纤白的手，没有蓄甲，五指白如玉琢，而甲板净得如同淡粉珠贝。

“要偷偷北上随军，不一定是被派往外地，”顾荇之一顿，又：“若是因病告假，对外却称在府中修养，要随军北伐运粮，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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