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二章情报(2/2)

“可是……”扬皱着鼻，拍了拍宋毓的胳膊，“若他真患有并指症，需要隐瞒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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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扇柄敲了敲自己微蹙的眉心，一面沉思，一面叹息：“脚上……脚上会有什么骨疾呢？难是……”

扬白了他一，接着：“在场之人，除了去送东西的婢女穿鞋外，无论是娘还是使臣，没有一个人穿了鞋袜。况且他穿袜不穿鞋，我觉得像是要刻意掩饰什么。”

宋毓心烦气躁地扇着扇，只觉哪里飘来一锋利的目光，扎得他背脊一凉。

而那里，还搭着一截小而莹白的腕。

言讫甚至没有给扬机会反应，兀自对着外面唤了一声，“送客！”

这一问，不仅是宋毓，就连顾荇之都被问住了。

想不绪，气氛一时又沉寂去。

“我记得那本药录上关于吴汲的用药，几乎都是外用于止痛的。”他顿了顿，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在案几上，发哒哒的轻响。

那也实在是太奇怪了。

宋毓一凛，侧僵地看向顾荇之。

“……”宋毓抖了抖，赶将手抱到自己前，动作之迅速，扯得扬险些失重栽去。

那声音浑厚有力，力十足，吓得从小就打不过他的宋毓，颤巍巍地缩回了手。

在南祁，并指症并不是什么会传染的重症，患者往往是生来便如此。除了不够观、会引起疼痛之外，也没有什么邪说与忌讳。

“你别急，你听我说呀。”

扬站起来，浑浑噩噩地跟着事就要往外走，回却见顾荇之依旧盘坐在蒲团上，品茗不语。

一般人只是不会主动提及，但像吴汲这样遮掩，就连在外沐浴都穿着袜……

“若你怀疑吴汲的骨疾在脚上，那蹼指便是最常见的一。”

这，满脸疑问的宋毓总算是听明白了。

然他的手才拿起来，连扬的一片衣角都还没有摸到，对面一直沉默的顾侍郎就突然清了清嗓。

“哦？”宋毓一听来了兴趣，“这怎么说？”

他以扇掩面，忐忑地往顾荇之的方向看去，才发现顾侍郎正目光森凉地盯着他放在案几上手。

“咳咳……”迎着扬不解的目光，宋毓清了清嗓，难得正：“既然消息已经带到，今日就到此吧。”

“呀！”宋毓闻言，将手中这扇往掌心“啪”的一拍，惊：“若我没有记错，他最开始仕是从武，后来从枢密院去了兵，才慢慢兼其他文职。那他还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病，才弃武从文的。”

宋毓：有了老婆的顾和尚，真的好可怕……

扬倒是不甚在意，她本就不是个多闲事的人。再说了，顾荇之要和宋毓聊的那些事，她也不见得懂。

坐在对面的人突然开，宋毓和扬都吓了一。两人齐齐向顾荇之看过来，眨眨，不说话。

顾荇之回，却没有看宋毓，而是将一旁已经晾得可以的茶递给扬，继续：“也就是民间所称的并指症。患者会有两到叁指骨连在一起，若是患在脚，那么久站、久行、乃至于过冷或是过的天气，都会引发患骨骼疼痛。”

扬倒是没发觉顾荇之的异样，将银票拽得死。见他平复来，这才不急不缓地：“昨夜我是在寻楼的温泉池遇到吴汲的。可很奇怪的是，他在那儿都一直穿着裹脚的袜。”

于是她接过糖饼，乖乖跟着事去了。

宋毓愣了愣，似乎没明白她要说什么。

顾荇之兀自沉思，玉般的指轻轻搭在白瓷茶杯上，倒把那盏杯显得不够白净。袅袅气氤氲在他眉间，片刻，一双黑而邃的眸透过雾气看来。

“蹼指？”

他见她望过来，也只是抬眸对她微一展颜，从怀里摸一包糖饼给她，语气温柔地哄：“你先去外面等着，我跟宋世还有些事要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