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托孤.下(2/2)

陈珩位权重，官拜一品，能获取他信任的人本就不多，且个个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。这些人若要杀他，轻则只是于一己私、重则恐与北凉还有牵连。

此话一，徽帝和秦澍是一怔。

耳边响起“叮”的一声脆响，是白瓷相碰的声音。顾荇之抬，只见桌上的药溅大半，徽帝的面白了叁分。

“回陛，”顾荇之闻言，亦是俯跪了去。

宋代官制太复杂了，里面的同平章事陈珩其实就是左相的设定，参知政事吴汲就是右相的设定，两人不对付。

“顾卿何以见得？”

因为他们若要动手，必不会亲自前往。只要委托了他人，便有“信任”两字可以利用。

“那随侍有可能是凶手吗？”徽帝问。

顾荇之一顿，笃定：“臣怀疑刺杀陈相的人，是朝中重臣之一。若是透此次接只是诱捕之计，怕难以成事，这才自了主张。还请皇上责罚。”

顾荇之安生跪着，一拜，：“陈相是七日前在前被杀的。据他府上的仆役说，陈相于当夜驱车是与陛讨论军防一事。府执勤的记录上显示，他带了两人随行——  一个车夫、一个随侍。可案发后不久，便有巡城禁卫发现几人尸，其中陈相颈一剑、一剑，车夫当一剑。仵作验过，称两人伤发黑，因是剑上淬毒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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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这么，一是顾及龙，不愿皇上为此等小事忧虑；二来……”

没曾想诱饵有用，鱼却跑了。

“那么便只有一可能，”顾荇之笃定，“那人，陈相是认识，且信任的。”

“所以，这太反常了。”顾荇之：“陈相夜，边竟然跟着一个谁也不认识的随侍。莫说他是当朝宰相，饶是哪个富商大贾夜街，怕也不会如此大意，明晃晃将自己的命往别人手里送。”

这说明了凶手是有备而来，他们非死不可。然而面对如此狠辣的刺客和心布置的杀局，执勤记录上的那个随侍却能死里逃生，且任刑、大理寺连日搜寻都查不到任何线索。”

呵……真是尾手的鱼。

所以顾荇之才觉得，既然那人也在朝为官，或许使个打草惊蛇的法，能将蛰伏于草之中的毒蛇。

没有让秦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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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呢？”徽帝蹙眉。

殿沉默了半晌，徽帝才无可无不可地了句，“诱捕一事本就是赌，意外并不算什么大的过错，秦卿不必自责。只是……”他语气一顿，看向顾荇之：“朕也是至今才知那所谓的随侍是覃侍卫假扮的，这一招引蛇，顾卿倒是连朕也瞒了。”

徽帝直起来，看着顾荇之面凝重了几分。

“实不相瞒，一开始，臣是怀疑那个随侍的。”顾荇之微顿，又：“可臣对照记录和尸之后发现，陈府的家丁名单中，本就没有这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