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桐花.下(2/2)

顾荇之一愣，并未挣脱，只是回看她，里的光很柔和。

手心里传来酥酥麻麻的意，思绪就此被打断。

他从未见过这样一双手——不像寻常女那样蓄着指甲，而是修剪得整整齐齐，不施蔻丹、净清，保留着指尖本该有的粉和白，让人想起叁月里桃的。

她的手很，手心温，指尖了汗，带着些许凉意。划过他掌心的时候有些颤抖，像轻飘飘的羽。

顾荇之，我等你很久了。

她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，垂着眸，小心地扶着他的手，那纤巧的指尖便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落着，专注而虔诚。

鸟鸣、语、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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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那个人又现了。

窈窈。

多日来积压在心的翳仿佛被她的笑散，背后的一线天光。

直到现在顾荇之才反应过来，方才她为什么没有搭理自己。

她说她叫窈窈。

他的手被前的人抓住了。

日傍晚的最后一霞，透过两人的桐洒落，在前男的上留浅浅的金辉，映他里的一泓秋。

柔而细腻的将他包裹。许是因为张，她的指尖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，一双还泛着红的盯着他，一动不动。

原来她是个哑。

随着最后一笔的顿落，顾荇之看见她抬起，眉微弯，琥珀的浅眸微亮，看着他努力一个嘴形：

那是覃昭胞妹的名。

她乖巧地，轻轻拽住了他的袖。

扬笑起来。

幻化成她后的溶树，他的意识开始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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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并没有听覃昭提起过这件事。

她看向他，里的火光溅来，烧红了漫天晚霞。带着笑，也噙着泪。

安妮薇快递：顾大人，你的小白兔（女）已到货，接来请享受“总怀疑自己被撩拨但确实是在被撩拨”的生活。

顾荇之牵了角，告诉她，“我姓顾名荇之，你哥哥覃昭将你托付给我。今后有我在，你不用害怕。”

周围忽然很安静。

翩翩公，温如玉，连光都被他衬得温柔了几分。

然而她却没有放开顾荇之的手。见他无恙，那双眸便恢复了方才的平静，继而摊开他的掌心，写起字来。

“顾渊……”

“渊……”

顾荇之只觉脚踉跄，赶去扶侧的树，抬手之时到一抹温。

顾荇之这才找回几分清明，对她抱歉地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