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初明卷』初见(2/2)

赵嫤步履轻盈，晚霞于锦衣缎裙上次第开，明丽而不可视：“武当派，果真无愧其名。”这一言落罢，她已走到他近前，“我在这儿等了许久，竟然只等到你一个人，他们都失约了。”早在明晰其份之际，莫声谷便抵御住这绝世容光，低去。只是此刻，他竟是隐约从她的话语中听几分委屈来。到底，是个小姑娘呢。

经年以后，他常常不自觉回想起这一幕。或许，他们的初见，究竟太。

一番话毕，萨塔尔正端来茶供两人饮用。而放在赫叻克面前的，正是一盘酥络。他拈起一块正要放中，便听得皇帝略带邪的气：“听说那大宋的昭明帝姬是倾国人，南人女柔媚多，朕倒想见识见识。”赫叻克略顿了顿，又将那块酥络放回盘中：“自然如皇叔所愿。”

青衣人的现并没有什么稀奇之。至少这大厅里便有四五人，着这一差不多质地的青衣。他生得也没有什么奇之，一张国字脸尚算方正，目光清亮，不上俊逸非凡，只勉称得上毅然峻罢了。他负着一把剑，鬓上仍残留着日夜兼程的风霜。这大抵便是赵嫤对于莫声谷的第一印象。

赵嫤莞尔一笑，漫天晚霞便似尽数落于她中，说不的光华璀璨：“这世上，只会有一个昭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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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声谷乍被她叫破份，心间不自觉一。转念却想，这女虽傲气些，但这世上，若说她不是昭明帝姬，那便也无人得上帝姬二字了。

也都是属于朝廷的。皇叔政务繁忙，这小事不若由侄儿负责。”皇帝觉有理，又颇觉倦累，遂：“这事不甚重要，只算给你练手了。”赫叻克行礼应，若真是好差事，哪里能给他。不过不要，这些……也足够了。

当初各大门派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信，是昭明帝姬在沧州累安县仙霞客栈，命各路义士前来相迎。自倾城宝藏的言传以后，有关帝姬的藏匿地不知变更了多少个版本。前有所谓的前朝皇帝手书，后有大盗临江仙从皇盗走的藏宝图，林林总总，不一而足。至于如此直白地说地，竟无一个敢信。连他，也不过是因着张四哥说稳妥为上，派来算是历练，才有了仙霞客栈这一场相逢。他一时难以述尽心受，只得解佩剑，递予她：“武当嫡传弟之佩剑，都有这样的浮屠印。”她素手纤纤，抚过剑上封印，不轻不重地了，遂又将剑递了回去。莫声谷这才抬起来，凝视着她的双眸：“阁既已验明正，那么又该如何证明，阁便是昭明帝姬？”

正是落鸿雁声里，日落时分，客栈里的人叁叁两两落座，各自谈着。

然而赵嫤不同，自她从楼梯缓缓走，整个客栈登时寂然无声，呼亦犹如静止。这样一张脸，本不该人间女所有。这样一个人，本就是世外仙珏。金底蓝边的衣裙掩去了眉间稚气，恁底赋予她一段皇室尊贵来。绛带漂浮，随行走开弧度，又添了几分在上的贵。她莞尔一笑，煞如朝霞染：“武当七侠莫声谷，我就知是你来接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