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剑 第1节(2/4)

阮慈惊呼一声，一时间忘却了甜玉，愁眉无计，“这……这该怎么办啊？”

“阮氏血贵，一滴千金，”阮谦也是说得兴起，“当年老祖宗和太祖结的便是血盟兄弟，只要两家血脉传，盟约不变，哪有人家能威胁到我们阮家的地位？无非拉拉扯扯，想从我们家中图谋些好罢了，这些都是辈们的事，你们可别再杞人忧天了。”

“这些自然都是有的！”阮谦肯定地说，但他也无从解释为何那些玄异手段到如今都不再现于人前，只好推给时间，“大约是符力渐渐衰微吧，符师的典籍也就慢慢都失传了，只余一本最重要的清净避尘经传了来。”

便可吃中的甜玉，这样一想，容的心思也在理之中，阮慈从荷包里掏一块灵玉，中，这日常服用的玉便不如甜玉一样即化，慢慢地沁来，阮慈齿不清地，“家里像是又事了。刚才二伯母来找大伯父，神很急，一到便打发我来找你。”

他虽是旁系，但了二女几岁，便很有兄派，带着两个小姑娘前去符祠，路上不忘消忧解愁，“周家之事何须忧心？天皆知，我们阮家不和别家相同，阮氏血脉最为贵重，和天家世代通婚，血脉相溶——难忘了我们祠堂里悬着什么匾额了么？”

阮容被阮慈说得更怕，两人夹缠个没完时，阮谦收功起来，笑，“你们叽叽喳喳的都说什么呢？无稽之谈，等我和伯父伯母告一状，你们就等着受罚吧——还不去持符？虽说符力充盈，可也要样，不然，符师嬢嬢若是问起，你们如何解释？”

清净避尘经是宋国人人都要修读的经书，这本经书关乎合国上的命运，若是能从经中参悟符力，少则可以护持自，大可惠泽乡里，宋国孩童识字后先读避尘经，往往念诵十年

两个小姑娘虽然是阮氏女，自幼也听闻过祖上的辉煌，但阮谦说得仔细，依旧是都听住了，阮慈犹犹豫豫地说，“这……都是真事么？我不太信。世上哪有这些神神怪怪的事？若有，我们怎么没见过？”

众人皆知，阮氏骨血最为贵重，这也是阮家族训。阮家宗房虽然人丁不茂，但阮氏血贵，旁支中不论亲疏，唯才是举，阮谦便是旁系，只因能说会算、天资卓越，便被另相看，收院读书。数百年世族倾轧，阮家便是靠着这些层不穷的血脉英才，方才盛不衰。

她自小大，只闻符师，未闻仙师，宋国的符师只会一件事，那便是制符、符，别的什么神异之都没有，阮慈倒也隐约听说中有修为更的仙师，可仙师能什么？她从来也想不来，心里想着，大概只是厉害些的符师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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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说，北边周家的灵玉矿，今年绝矿了。”她低声说，“周家请了仙师前去探看，但即便现动，也赶不及今年的收成，北地今年三省绝收……怕不是周家看上了我们家的坤玉佩，想来个有借无还？”

这样的大事，本不该传阮慈这样的少女耳中，但阮容并不引以为异，宋国大旱七百年，灵玉矿倒是随挖随生，但今年生在这里，明年生在那里，总有上不接的时候，数百年来世家大族彼此倾轧，如阮容、阮慈这样的小孩，自生时起，便在这样动的局势中生活，动反倒成了她们的安稳。

七百年前，宋国立国伊始，阮氏祖先便是开国太祖的结拜兄弟，太祖为人暗算挖去心脏，局势危殆时，阮氏祖先斩断太祖左臂，自右臂，将二人血脉连上，用自己的心血浇了太祖的心脉，直到护法人将心脏抢回，此事传为嘉话，天皆知。开国后御赐左膀右臂、血脉相连匾额，阮氏亦以自血脉为傲。

阮容了声胡说，阮慈也不在意，游目四顾，不见屋多了什么盛甜玉的盒，她失望地叹气，又说，“前日我在学堂里，隐约听说有人想对我们家动手。”

阮容皱眉，“你可听到了什么？”

“他们什么也没讲，二伯母盯着我走远了才转回去。容你也晓得，你娘不太喜我。”

两个小姑娘都不过豆蔻年华，阮容了两岁，可也是自小在闺，如何能有主意？只是彼此低声议论，越说越慌，阮慈泪涟涟地，叫阮容发誓，若有事定要带着她一块逃走——宋国的世家斗争，输了便是全族覆灭，很少有余孽能够逃脱，便是让他们逃了，只需把守当地符祠便可，若无符力护，火瘴袭，一样是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