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剑 第1节(4/4)

若是聘了阮容，一定是太正妃，仪式怕是要比现在更隆重数倍，阮慈是养女，份到底不同，便只能为嫔，她是见过太的，只不如阮容和他熟稔，阮慈很诧异，她心中想，只怕二夫人更不喜我了，她一向觉得我分了容姑的风，就是那里，如今皇后梦碎，今后该怎么和她见面呢？

第2章 狸猫引路

“你抬起来。”

阮慈抬起让皇后娘娘打量，她很小心，并不四探看——也没什么好看的，宋京禁她也来过几次，皇后的室无非大了些，也没什么特别的。

阮容才貌双全、清名远扬，太却不要她，选了阮慈，皇后娘娘看阮慈自然挑剔，可看了半晌也挑不什么病来，只得端茶叹，“到底还是小了些。”

她边的女官便笑着说，“难得太喜。”

她是太钦的嫔妃，皇后娘娘也无计可施，只是微微摇，想了一转，叫她站起来坐到边，问她几句话，阮慈一一答了。

她齿灵便、声音甜，卖相也好，皇后讲了几句话，由不得也喜上她，携着她的手叹了几气，说，“是个好孩——只是委屈了你，要怪，只能怪这世不好罢。”

大人说话，孩听不懂也是常事，阮慈眨着懵懂的样，其实心里大略是明白的，太嫔，是二夫人造访之后的事，大约是有件大事已在酝酿，她的婚事，无非是此事的一分而已。

宋国七百年来争斗不休，门阀家的女儿，锦衣玉、少见天日，不用承受那火瘴风的磋磨，自然也要付代价，阮慈对自己的婚事并无主见，一切不过是豪门博弈的一分，她已拜过皇帝，此刻拜过皇后谢恩，又去拜见太。

太正在碧华轩小书房读书养静，他叫从人都退到门外，让阮慈坐近一些，又给她吃灵玉。“你怎么样了？”

阮慈幼时是跟着阮容一起的，阮容大她两岁，太又大阮容三四岁，两人年纪差距很大，阮慈年方豆蔻，太已是弱冠之年，两人坐在一起，仿佛隔了一辈，彼此毫无绮念，阮慈说，“自然很伤心吧，我也不晓得，昨日得了消息，今天一早就来谢恩了，还没和她照面。”

阮容自然是要怪责太的，这阮慈不说两人也明白，太笑了笑，他似乎也是有些难过，但已消解过了，只慢慢地说，“那也没办法，都会好的，这样，对阮家最好，你父亲会解释给她听的。”

阮容是嫡系，阮家主支唯一的大小，天间能得上这份的门阀都不太多，若是她嫁天家，自然是太正妃，将来也就是一国皇后，阮容正是想要皇后才瞒着自己的符修行，但皇后的陪嫁自然要比一个妃嫔贵重，阮慈昨晚想了一夜，隐约已有猜测，此时不禁问，“是和坤佩有关吗？”

太不免对她另相看，沉片刻，也不瞒她，，“周帅上疏，请为我择，这是好事，东不便回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