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剑 第4节(5/5)

还有门阀间的争斗，阮慈只听得懂‘没什么坏’，后面的话一句也听不懂，谢燕还被她逗得乐不可支，，“现在说也说不清，以后，你就会知了。”

阮慈心想，以后是什么时候，可说不准，这么多仙师围攻母棺，谢燕还带她逃了来，可大阵破不开，她们总会被找到，谁知她还有没有走大阵的一天。

“我懂了，我们这些凡人，就像是那些携带着光的兵士，我们走到哪里，凌霄门的耳目就延展到哪里，”她不再去想那些无用的事，兀自推演去，“灵玉矿采摘几十年，就不能再生了，我们宋国人总在各采矿探矿，其实……其实都是在为凌霄门搜寻谢你的踪迹。”

谢燕还，“不错，你的确蛮机灵的。至于别的，你大概也都能猜来了，我想你心中还有一个疑惑，那便是这杀人的火瘴之气又是什么，其实也很简单，天地间五行相生相克，缺一不可，这断灵大阵截去天机一段，实在厉害非常，能布置此阵的老怪，全天也不超过十个，但有得有失，阵五行无法调和，对常人来说乃是绝地，空气中一丝灵气都没有，便会发疯地向外索取，从你们的肌肤之中取汽，是以没有符力护，凡人在屋外是活不去的。”

宋国所有屋宇，建造之前都要请符师前来持符，否则就不能隔绝火瘴之气，阮慈如今已经能猜来，当和勾连符力有关，在符力庇护之，凡人和这里的天地其实始终没有真正接，若是发生甚么大事，符师不能持符，那么全国百姓，怕就要在符力耗尽后逐个死去了。

阮慈想象着这样的画面，不禁打了个寒颤。谢燕还所说‘你心中还有一个疑惑’，这话不对，她还有无穷无尽的问题，只是察言观之，不再继续发问罢了。谢燕还看了她一，笑，“哦，你还有许多想问的，且先等一会儿。”

阮慈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想法，似乎会被谢燕还看穿，不禁脸一白，乖乖牵着谢燕还的手，由她带着在京城之中遨游，谢燕还又带着她往城外行去——她带阮慈从地底来的时候，阮慈只觉得前许多景掠过，速度极快，随看随忘，似乎并不能真正看清，也就无从记，此时谢燕还为她开了，她才能看见侧光华转，景快速动，似乎一步就能踏数里之远。她刚才在母棺里，看着那许多修士都是化光华而至，阮慈心中想，此时外人看着她和谢燕还，也许也只能看到一光华。

“这也不太一样。”

谢燕还果然能看穿阮慈的思绪，她边走边，“他们遁行的时候，想不让人看见是不成的，可我么，我想让他们看见，他们就能看见，我不想让他们看见的时候，就是站在他们跟前，他们也看不见。”

这只是她一面之词，但阮慈却信不疑，她虽然不懂修士之间的事，但也觉得谢燕还要比三宗那许多修士都更厉害得多，光是神通说来都极是吓人，甚么天念、滴重生，比三才鼎要气派多了，宋国生活千万百姓，从北边走到南边要走一年，镇守此地要三宗之力，可南株洲群修为了她一个人就封锁了三国，一锁就是七百年，她一定是个极了不得的大人。

“嘻嘻，那是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