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剑 第7节(5/5)

己所思所想观想于其中，久而久之，虚空起雾生云，机缘到时，雾中的思绪将会化现世间，凭依在法之上，一如实在。你瞧，刘前辈虽然故，但景天地中的这片云彩，像不像这门神通？”

那白雾刘寅对他怒目而视，云雾金丹滴溜溜地绕着丹田直转，但却没有再度飞，阮慈，“你来了，他便不敢动手了。”

“不错，他应到我的法力，知不是对手——其实，这终究只是景天地的幻象，只知畏惧我的气势，却不知，你也并非他能附夺舍的对象，我有法力护，你有青剑镇压，不至于被他夺占识海。不过，刘前辈遗留的这一缕执念若是扑你的识海，终究会给你带来一麻烦。”

柳寄鼓起腮帮，往前去，一气犹如大风刮过，白雾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，只有云气，犹自在少年刘寅的位置萦绕，柳寄叹，“刘前辈，修士只修这一世，看开，一执念，放也罢。”

白云摇曳，那刘寅的幻影终是不再执着于阮慈，转走向景天，所过之树涛凄凄、冰泉幽咽，阮慈和柳寄目送他消散在林间，柳寄，“我送你去，免得你再遇到什么怪事。”

阮家灭门，不有多少前因，柳寄是仙门中直接令的那个人，这总是错不了的，阮慈对他极是提防痛恨，但王盼盼逃走了，她也不东华剑，柳寄好声好气地和她说话，是他给面，就是飞起一剑将她杀了，阮慈也无法反抗什么，只得从命。

两人默默走了一段，阮慈心中又好奇起来，终是忍不住问，“若那执念扑到我里来，以后，我就是他了吗？”

“不至于，”柳寄对她很耐心，其实他刚才已说过一次，但重复解释也殊无不耐之，“你已能勾连东华剑，因此才引动执念应，东华剑自然会庇护你，不过，他的执念在你缠绵，若无良师手，你修行时会杂念丛生，有很多幻象。如果你再往前走，见到他破丹成婴的景，那么将来成婴时会有极可怕的知见障，困难重重，会不会陨落于天劫之也不好说。”

阮慈问，“你也不敢看他成婴的样，所以才喝住了我们是么——其实，你早已发现了我们罢？”

柳寄笑而不语，阮慈自言自语，“嗯，看来你也没有成婴。”

“小可不才，修七百年，堪堪金丹中期。”柳寄并不生气，从袖取一柄竹扇，摇扇笑，“我知阮姑娘修三百年的时候，定然要比现在的我上许多的。”

等他摇起扇来，阮慈才发觉四周似乎又有云气聚起，柳寄摇叹，“既然是执念，又哪有这么容易消散，待我们走去之后，这里真要封起来了，只等云空门来人再置罢。”

“你便是为了办这件事来的吗？”阮慈顿了顿，又问，“你说修人只修一世，是什么意思？平常人有许多世么？修人只有一世是为什么？”

“你比你那个还喜问这问那。”柳寄似是被她问得疼，笑，“只是她都问在上，你却丝毫也不问些要的事。你怎么不问我，现在有多少人找你？你怎么不问我接来你该怎么办？”

他提到阮容，阮慈心中不禁一痛，她忍着怒火，若无其事地，“现在有多少人在找我？大概所有人都在找我吧，我该怎么办，问了你，你会告诉我么？”